可是這個李茂華,似乎也是真心實意的對謝老下跪,謝老一個人竟還扶不動他,同時他見謝老去扶他,以為是謝老不肯答應他的請求,所以更是變得痛哭流涕的再次大喊道:「董事長,你要幫我啊,你真的要幫我啊,我老婆和孩子可不能就這麼白白的死啊。」
看著他的模樣,我絲毫沒有嘲笑他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相反我很能明白他這種痛苦,或許對於他而言,支撐他這鬼體二十年的就是他的家人,可現在又親眼看到這一希望徹底破碎後,絕對是比自己下十八層地獄還要難受。
而我和欣丞也在謝老的眼神會意下,將他扶坐在了旁邊,而他跟欣丞也是老相識了,所以欣丞在一旁開導著他,我和謝老則來到了一旁的棺木旁,既然想要找到兇手,當然要先從屍體開始入手了。
「李門林氏文清之墓,麟兒李葉之墓」當我在看了墓碑後,發現原來那座墓,是座母子合葬墓穴,如此一來,他們的李家不就等於絕後了嗎?
難怪李茂華會傷心成這樣,唉,人世間的一大悲劇啊,以前我對於這種心痛,只是停留在想像中,可我也是個很快就要當爸爸的人,這種痛苦真的是不敢想像和形容,說整個心像是被人活活撕裂恐怕都是最輕的感覺了。
而當我在看到生卒年時,我就更為驚訝了,因為他們死亡的日期,竟然就是在十九年前,也就是說,是在順城郵局發生火災後的第二年,他們家人就死了,而他的兒子,當時才只有兩歲。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他們母子也絕不會是正常死亡,絕對是謀殺,而且還是有預謀的刺殺。
在震驚的同時,我的手也忽然僵直住了,原本我是打算跟謝老一起看看屍體,想從屍體上找出點什麼線索,可這都死了十九年了,估計骨頭都不全了,還能有線索嗎。
而謝老也應該是發現了這一點,只見他也緩緩的放下了原本打算去推開棺木的手,但我注意到,在這一瞬間,他的目光忽然閃過了一絲怒意,他在放下手臂的同時,他轉身快步走到了李茂華的身邊。
神情語氣也猛的一下子變得異常的冰冷,冷冷的對他質問道:「李!茂!華!沒想到,二十年前,那個吃裡扒外的狗腿子,竟然就是你。」
「啪……」當我在聽到謝老的話時,我大腦還有點沒反應過來謝老的話是什麼意思,因為我心中始終把李茂華定位在受害人這一邊。
可隨著謝老怒髮衝冠的朝他猛力扇去一巴掌時,我也忽然毛塞頓開的反應過來了,聽謝老的意思,難道說,當年郵局的大火,是跟這傢伙有關?!
這一變化發生的太快了,我心裡也在質疑著謝老的唐突結論,想問他會不會是他搞錯了,可我也清楚,這麼大的事情,如果謝老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把握,他又怎麼會做出結論呢。
「鏘……」而欣丞也跟我一樣,也是無條件的相信了謝老的話,而且她比我更狠,更直接,她隔空將我手中的劍給吸取而去,把劍無情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並冷言威嚇道:「說!二十年前究竟是怎麼回事,大火是不是你放的。」
當我聽到欣丞問他大火是不是他所放時,我忽然想到了一個矛盾點,不應該啊,如果他是縱火者,那他自己怎麼也死了?除非…他背後還有人,他也只是一個被操控的傀儡,替死鬼。
「呼…」看著他被欣丞嚇得戰戰兢兢的模樣,謝老沒有絲毫的同情他,而是被氣得渾身發抖,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而欣丞見李茂華不說話,也是怒火中燒而起,絲毫不留情的揮起風竹而化的劍,直接一劍刺穿了他的手掌。
「啊!!」歹匕之刃雖然由匕首變成了長劍,但它對於邪祟的壓制性,仍是致命的,在一聲慘叫中,只見被刺穿的手掌,剎那間就發出了一股焦黑的氣息,皮肉下的森森白骨也立馬露了出來。
可對於他的痛苦叫喊,欣丞絲毫不為所動,而且這下更加堅定了他就是兇手,因為如果是冤枉的,他早就哭聲求饒了,不過欣丞也怕把劍繼續插在他的掌中,會令他魂飛魄散,所以就立刻把劍給抽了出來。
不過這並不代表欣丞就此罷手了,而是把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再次威脅他道:「老實回答,否則我不但要讓你魂飛魄散,也要讓你的家人屍骨無存。」
欣丞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嚇唬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