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的天下,聶小川看來就像是到了隋朝末年,伴天鴻的相繼滅亡,原本穩定的割據被打破,一方面北周猛然壯大,有了一統天下之勢,另一方面,也造就了很多的割據者稱帝稱王,有打著北齊名號的,也有天鴻名號的,更有甚至,還有自稱新帝拯救萬民的,總之是亂鬨鬨的推動著歷史的車輪滾滾前行。//無彈窗更新快//
「後來呢?」聶小川忍不住開口詢問。
屋子裡正是一片議論聲,根本沒人注意她的話,朝苔臉色蒼白的緊緊抓著她的衣衫,不住的問:「真的假的?真的假的?」
眼看那說書先生慢慢的開始喝茶,眾人們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一面吃一面接著說話,只有她們二人傻呆呆的站在中堂,店小二砸著嘴,一臉的意猶未盡上前來招呼她們。
「二位大姐,吃點什麼?」店小二笑呵呵的問道。
「這就說完了?」聶小川脫口問道,指了指那說書先生,「後來呢?死了還是沒死?」
「那就不知道了,能得到這個故事就快丟了半條命。」店小二沖那瞎眼先生努努嘴,「瞧,那眼就是被戰場上的箭射傷的,要說也怪他找死,那打仗的地方能隨便去!咳,你們到底吃什麼?」
||問,這是多久前的事?在哪裡?」
瞎眼先生正用手摸著面前一堆錢,下意識的往身前攏了攏,翻翻眼皮,警惕的說道:「做什麼?要聽書等下場。。。。
他的話沒說話,就被拎起來,嚇的哇哇大叫,驚動了整個店裡的人,似乎對這個先生很愛護,紛紛拿起條凳圍過來。
「半個月前,江都,江都。」瞎眼先生雖然瞎了眼,但很有眼色,在感覺自己要被貫在地上時撕心裂肺的喊出來。
經過連續十幾天地跋涉。終於看到江都地地標。這裡顯然有過一場戰役。路上殘垣斷壁。行人稀少。但這江都城並沒有多大創傷。遠遠地可見城池依舊繁華。只不過來往地官兵甚多。一個個面色肅穆。行色匆匆。城門處防守嚴密。盤查甚嚴。
朝苔將懷裡地太平郎晃了晃。引得他發出咯咯地笑聲。「太平郎真壯實。我們這麼趕路他也受得了。」
||是她。路上地行人紛紛抬頭看去。只見足足有十幾隻大鳥正飛速掠過。
「朝苔。你看。這是什麼?好像鷹一樣。」聶小川忍不住拉她快看。
這些鳥速度極快。一閃而過。但仍可以看到它們體長身重。暗褐色地身體。點綴著白色地橫帶以及斑點。極為醒目。聶小川這段日子見過不少鷹。模樣也都千奇百怪。但從沒有見過這樣地。而且又是這麼多一起飛行。倒有些像後世里地戰鬥機。
「就是鷹吧。要不就是雕。」朝苔看著遠去地黑點說道。
「這是鳩,」一個挑著乾柴的佝僂老漢有些激動的對四周議論的人說道,「我年輕時去過漠北,那裡多的是,沒想到在咱們江都也能見。
。。。
鳩是什麼?聶小川有些好奇,就在這時一隊騎兵由城門疾馳而來,行人們紛紛避讓,一時間塵土飛揚人喊馬嘶,混亂一片。
騎兵過後,地上多了好多滾著哀嚎的人,聶小川幸虧拉著朝苔躲得快,但還是被塵土嗆得連聲咳嗽。
「怎麼能這樣?」聶小川看著地上哀嚎的人,顯然是被馬踢傷,不由一陣怒氣,但很快就有人替她表達了怒意,守城兵那裡奔過來一隊人馬,其中一個官員模樣的人揚起跨刀暴瞪雙目連聲呵罵。
「給我查,是哪個,敢如此違抗軍令,縱馬行兇。。。。。。」
「大人,大人,這些是鐵騎軍,給將軍尋藥。。。。」一個兵衛靠近他低聲說道,聲音很小,但在聶小川聽力範圍內,這讓她原本急躁的心情更加惶急,那裡顧得上計較橫行的軍士,反而更加相信李君受了重傷。
這句話讓暴怒的官員也立刻安靜下來,不再言語指揮著將這些受傷的人抬下去醫治,傷重不治的給與安撫,聶小川拉著朝苔在人群中穿梭,向近在咫尺的城門快步走去,踩過散落在腳邊的一擔乾柴,沒有注意那上面沾滿了血跡。
而在這個時候,那高高的城門上,被十幾個威武壯漢環繞著的一人,正低聲冷哼,「多嘴!」
「將軍,屬下有罪,實在是南邊形勢危急,弟兄們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