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已經很高,很英俊了。」
餘生著急解釋,心說我還是個孩子,你不能要求太多。
行歌不給他機會,把錢丟給餘生後,翻身上馬追周九鳳他們去了。
他得意的向餘生招手,整天被餘生說唱的難聽,現在終於能報仇了,雖說他心裡還很感激餘生。
「這小子,沒我的本事,還勉強灌雞湯,待我進城,非得收拾他。」餘生掂量著錢轉身進客棧。
大堂只有清姨在,低著頭在看書,餘生走過去把錢交給她。
小姨媽收起來後,不在意的問,「現在給誰攢這老婆本呢?」
「呃,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餘生一陣慌亂,這話居然被小姨媽聽到了,劍仙耳力果然不一樣。
清姨也不追問,「行了,你該去練字了。」
餘生坐下來為清姨倒一杯酒,「蟲兒姑娘和胡母遠在閣樓外呢,咱就別去打擾他們了。」
餘生趴在桌子上,說起了方才救怪哉的經過,「這胡母遠看到後不僅不適,還護著她,現在更是上去找蟲兒了。」
他扭頭,半面臉貼著桌面,看著清姨,「好不容易遇見一位對她容貌不在意的人,咱們不能讓她錯失良機。」
餘生覺著,若真能成,這倆人也算是天作之合,一個丑,一個俊,一個嫌丑,一個嫌俊,正合適。
清姨抬頭看餘生一眼,「想不到你還有這份心思。」
「那是。」餘生得意,繼而問道:「方才我在水裡,你怎麼也不出去看看?」
「萬一我學我娘,被魚叼走怎辦,那你可就少一個這麼好的外甥了。」餘生說。
清姨看餘生一眼,見他雖笑,但眼神中還是有些失落。
她合上書:「只要在水裡,天下還沒有一條魚能叼的走你,根本不需要擔心。」
「若是遇見山狼呢?」
「那是得擔心了。」清姨煞有介事的點頭。
餘生樂了,「我就知道小姨媽還是疼我的。」
「我擔心山狼會撐爆肚子。」清姨說,這倒不是妄言。
木梯上響起腳步聲,何今夕下樓來打熱水,趁著陽光好,要為妻子擦洗一番。
後廚備有熱水,餘生幫他打了,才又坐在長桌旁,盯著清姨看書。
窗格上的陽光落在她發梢和額頭,讓餘生盯著入了神。
恍惚中,他記起了在八詠樓見到城主真容時的模樣,手慢慢伸出去,想要在她臉上勾勒出那時的輪廓。
「別亂。」清姨拍落他的手,在餘生提起他娘後,她一直沒把書看下去。
城主會盟時,餘生肯定要知道自己身份的,清姨覺著還是得提前預防一下。
於是合上書,「有件事不能瞞你了。」清姨開口,但很快又猶豫起來。
她在心裡斟酌,畢竟餘生他娘丟下他們父子跑路不好解釋,更何況,後來老余也詐死跑路,把餘生丟在了客棧。
對於擁有鏡子的東荒之王而言,把已經輪迴的魂拉回來不是什麼難事。
不過老余怕是要罵餘生十八輩祖宗了,他也沒想不到餘生有看見魂的本事,讓他只能做戲做全套,再去輪迴一趟。
想到這兒,清姨憐憫看著餘生,母親不靠譜,父親一心想復興聖人大業,長這麼大不容易。
聽清姨說,又見她躊躇,餘生一喜,心說清姨難道要坦白城主身份了?
不同於上次在八詠樓,現在即便知道城主身份,餘生也有把握留她在身邊。
他們中間,只是被一層東西隔住了,厚過窗戶紙,薄過一面牆。
可惜餘生失望了,清姨沉吟半晌後道:「你有沒有想過,你娘或許沒死?」
餘生一怔,劇本不對呀,不是坦白城主身份?
見餘生一臉失落,清姨一呆,繼而揪住餘生耳朵,「你小子,你娘沒死,你怎麼一臉失落?」
「疼,疼。」餘生忙站起來緩解耳朵重量。
餘光瞥見清姨一臉不滿,餘生忙表演起來,「你說什麼,我娘沒死,太好了,哈哈。」
清姨丟開他,「浮誇死了。」
餘生揉著耳朵坐下,正經起來,「那她沒死去哪兒了,難道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