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廣場,城主石像下。
刀疤臉和手下光頭坐在車轅上,望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兩個巨人。
「咱們離東山最近,怎麼就沒發現一頭巨人,這賣不少錢的吧?」光頭羨慕的說。
「羨慕個屁,說的有人敢買似的,那是巨人。」一聲脆響,刀疤臉拍了一下光頭。
他看著巨人旁邊的主人,一個高大而怪異的奴隸主。
他的身子用長衣裹著嚴實,還戴著一頂草帽,不時晃來晃去。
準確說,刀疤臉是盯著他手裡方才吐出巨人的黃蛙,「那才是一個寶貝啊。」
只有手掌大的黃蛙,嘴裡居容得下兩頭巨人,這瓜兒子硬是要的。
人群離著巨人很遠的距離圍成一個圈,周九鳳領著兄弟們攔著不讓他們靠近。
這巨人雖然奄奄一息了,但也是巨人,捏死一個人輕而易舉。
但有些人不高興了,南北擠在前面,盯著賣奴隸人手裡的黃蛙目不轉睛。
在人潮擁擠時,推著眾人向後的新人錦衣衛行歌不小心踩了南北一腳。
「幹什麼,幹什麼,還愛民如子錦衣衛呢,你就這麼踩你兒子的。」大混混南北吼道。
上次被餘生放走後,餘生因為別的事纏身,早把他給忘了。
這小子回來後收斂很久。
後來見餘生不搭理他,於是又故態復萌在城裡又大搖大擺作起了惡。
行歌不理他,推著他繼續向後。
南北不答應了,一把推行歌一個趔趄,又涌了上去。
他不指望買到巨人,但是奴隸主手裡的黃蛙要是能搞過來就好了。
看那奴隸主東倒西歪的,估摸著虛弱不已,「嘿,兄弟,手裡的黃蛙賣不?」他喊道。
「不,不賣,不賣。」草帽下露出一個人臉,遮嚴實了額頭,擺著手結巴的說,
同時低聲嘀咕,「你們兩個別晃晃悠悠的,我本來就恐高。」
「說你呢。」肩上托著貓臉妖怪的小妖怪對下面的海和尚說。
「你倆說的輕巧,誰知道你們這麼重。」
海和尚不悅,「再說你恐個屁的高,你在樹上都比這高。」
「那不一樣,我在樹上那是如履平地,踩在你們身上如墜雲端。」貓臉妖怪說。
「還委屈你了,那下次我在上面。」海和尚不屑。
「不行!」貓臉妖怪果斷否決,「也不是我不願意出力,主要是你上來,身體比例不合適。」
「不合適你大爺,我看挺合適。」海和尚說。
小妖怪夾在中間,一時不知道幫誰好,不過他也想去上面。
「哎,和尚,你的光頭在衣服裡面還有光亮呢。」小妖怪驚喜的發現。
「你個半禿頭,不許說我光頭。」海和尚搖晃著肩上的小妖怪抗議。
「行行行,行了。」最遭罪的貓臉妖怪說,「光頭怎麼了,你看那邊也有個光頭人。」
「我們不一樣,不一樣。」海和尚又搖晃起來,好像打棗時搖晃樹幹。
這在外人看來,就是這奴隸主不斷的哆嗦,似乎有病或者其他,像強弩之末,行將倒下。
剛被行歌壓回去的南北激動了,萬一那奴隸主倒下去,自己搶到那黃蛙就發了。
於是他招呼手下小弟,特別是那憨貨,使勁把他往裡面推,爭取搶個好位子。
行歌盡職盡責,抵住他,死活不讓南北進去。
南北怒了,「愛民如子,愛民如子,我們整天交稅錢養你們就讓你這麼對待我們的!」
他說的大氣凜然,「快把位子讓開!不知好歹的東西,別忘了是誰養著你們。」
南北說著推行歌,順便悄悄給他胸口一拳。
行歌有些吃痛的後退一步,讓南北得寸進尺了。
作為大混混,南北經常和錦衣衛打交道,熟的不能再熟了。
這錦衣衛一看就知道是個新的,而且身手也不怎麼樣,因此成為了他的軟柿子。
在行歌再上去攔時,南北愈發囂張了,嘴裡叫罵著,手裡還下著黑手,讓行歌節節敗退。
「愛民如子懂不懂,就是要對待親兒子一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