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難深情的望著門口站著的姑娘,眼睛眨也不眨,餘生伸過去接兔子的手也被他忽略了。
在剎那間,仿佛歲月停滯,時空隔離,所有人被拋去另一個時空,此處此地,此情此景,只留下富難與姑娘兩個人。
還有他的心跳聲,富難從來沒有這麼清晰的聽見過。
富難甚至忘記了如何呼吸,如同一溺水的人,拼命胡亂的呼吸著,但依舊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餘生及時察覺了富難的異常,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門口的姑娘,立刻明白過來。
他覺著富難這會兒需要點音樂來襯托一下,於是唱道:「自從在客棧遇見你,恰恰…」
「閉嘴!」眾人異口同聲說,包括在門口站著的姑娘。
老乞丐捂著耳朵探進頭,見餘生住了嘴,道:「余掌柜,饒命吧,你唱歌實在太要人命了。」
「嘁,那是你沒見過唱歌更難聽的。「餘生收了歌喉,不高興的對老乞丐說,更難聽的當錦衣衛去了。
「你們也差不離了。「葉子高把耳朵鬆開,鬆了一口氣,」你看兔子都被你嚇暈過去了。「
餘生低頭看去,果見那野兔在富難手裡已經不再掙扎。
「方才那隻小白狐呢?「門口的姑娘問,同時把目光放在富難身上,怒道:」士可殺不可辱,快把兔子放開。www」
這姑娘身穿一身白,容貌秀麗,身子勻稱,頭髮梳著雙丫髻,丫髻上還掛著兩團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乍一看像兔子。
她氣質高冷,站在門口被風一吹,衣服上的絲帶,散碎的頭髮跟著飄動,端的是一姿色上佳的美人。
葉子高是黑妞在身邊,不便於表達色心,而富難則徹底被姑娘迷住了,以至於佳人呵斥的話也沒聽見。
「聽到沒有,快把她放開。」姑娘見富難無動於衷,眉頭皺起,氣勢洶洶的向富難走過來。
她手上還有動作,隨手把東西一丟。
「你幹什麼,砸到人怎麼辦,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餘生見富難還在發呆,怕砸到他,伸手一把抓住。
他剛斥責半句,手覺察出不對來,低頭一看,見抓在手裡的居然是一把草,一時無話可說。
富難這時回過神,一把推走餘生,「不許唐突佳人」,他把手裡的兔子遞過去,「姑娘,你找這個?」
姑娘嫌棄的看了富難一眼,「不許提她耳朵」,說罷,小心翼翼的把兔子接過來,抱在懷裡。
「是,是。」富難被姑娘嫌棄的一眼勾的魂不守舍,隨後說出了讓他後悔終身的話,「姑娘,你也喜歡吃兔子?」
這句話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亦或者決堤的小口子,剎那間山洪爆發了。
姑娘柳眉倒豎,「兔兔那麼可愛,你為什麼要吃兔子!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汪汪「,狗子在旁邊表達不滿,憑什麼動不動就說良心被狗吃了,人的良心敗壞不能怪罪到它們狗身上不是?
狗子這一叫,姑娘身子明顯抖一下,但怒氣還是滔滔不絕的噴出來,把富難徹底驚呆了,餘生也悄悄的移動下腳步。
「你們不要欺兔太甚,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姑娘繼續道:」你們抓兔子也就罷了,為什麼盡逮著一窩抓。「
「剛滿月不久的孩子被你們抓了,公兔被你們抓了,現在她懷著小兔子,你們居然還抓她。「
姑娘氣的都前言不搭後語了,」兔子還不吃窩邊草,你們還有沒有人性。「
「有。」呆呆的富難回答,見姑娘雙眼瞪的更圓,忙搖頭改口,「沒,沒有。」
「嘿」,草兒聽這話不同意了,「吃兔子怎麼了,兔子吃草的時候考慮到草大小了,小草不同樣難逃被下口的厄運?」
「兔子是不吃窩邊草,但吃別家窩邊草啊。」草兒站在凳子上說,當初她就差點被吃掉。
姑娘被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