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豬神進到客棧的時候,見酒樓今夜不只有羊肉串,還有別的菜。
侍女們端著一道道辣椒鮮紅,油光閃亮的冷吃兔,從豬神面前經過,留下一陣香味。
豬神把口水咽下去,一腳踢走一妖怪,自己坐到位子上,招呼自己曾經的手下楠兒上菜。
楠兒答應了,卻是忙著不可開交。
眾妖們雖說為了羊肉串而來,但只吃串有些單調。
新推出的這些菜雖然沒有靈力,但美味,而且不是很貴,因此點的妖怪很多。
袖兒現在後廚為痴女打下手,楠兒是前面侍女的頭。
她們必須得先緊著前面已經等了很久的客人,不能因為豬神身份高貴就有例外。
豬神等的時間長了,讓手下先催幾聲,見還不上菜,終於怒了。
等楠兒終於把酒菜端上來時,豬神拉住要走的楠兒手腕,「怎麼,跟了余掌柜,就忘記舊主子了?」
楠兒雖然心裡恨,但不敢表現出來。
她躬身道:「奴,奴不敢,上菜要按順序,這是掌柜吩咐的。」
豬神死死的捏著她的手腕,讓楠兒疼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靠近他。
「哼,那是普通的妖怪,我是誰?大悲山的神!豈是他們可比的?」豬神一雙小眼閃著寒光。
他貼近楠兒,在她脖子處輕嗅,「我告訴你,只要在大悲山一天,我就是你主子!」
「喲」,葉子高抱著狗子走過來,在他身後,葉子高和富難抬著一筐銅錢出去了。
酒樓人多眼雜,所以錢還是放在鹹魚客棧讓人安心。
「豬神怎麼了,飯不合您胃口?」葉子高笑著問。
「哼」,豬神丟開楠兒的手,「飯自然合胃口,不合胃口的是人。」
「喲,您這話說的,莫不是還想在酒樓里吃人?」葉子高故作大聲。
酒樓安靜片刻,所有妖怪看過來。
豬神雙眸寒光一閃,笑著說:「當然不是,做人肉菜,你們這兒的人也不擅長不是?」
「既然不吃人,就別為難下人了。」葉子高讓楠兒先走。
他又俯下身,在豬神耳邊輕聲說:「豬大人,以後再有不滿的,您跟我說,千萬別在酒樓鬧,不然到時候,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豬神寒光變怒火,盯著葉子高。
葉子高不以為意,一拍腦門,「對了,忘告訴您了,我們掌柜的平生最愛豬頭肉。」
說罷,再也不理怒火中燒的豬神,葉子高搬書去了。
今夜客人多,書當然也多,餘生馬上便要藏書樓任務了。
豬神一肚子火發不出去,全發泄在羊肉串上了,然而肚子飽了,依然難消心中惡氣。
這大悲山是他豬神的大悲山,不是南荒王的大悲山,也不是東荒王的大悲山。
現在就敢對他不客氣,把主意打到他豬頭上,日後在大悲山名望高漲了還了得。
到時候他豬神的名號是不是還得讓給他餘生!
豬大爺可忍受,豬奶奶也忍不了,老豬不發威,別他娘的當老子是老虎。
豬神怒氣沖沖的把最後一杯酒倒進肚子裡後,站起身,剛要走,被告知錢不夠。
「豬神,您可不能賒賬啊。」餘生說,他好不容易才閒下來。
豬神冷哼一聲,把一本書拍到桌子上,「我老豬不是那樣的人!」
豬神怒氣沖沖的走出酒樓,回頭望了一眼。
他對禿頭漢子說:「今夜順便把那賤奴給我綁來,我折磨死她!」
禿頭漢子顧慮重重,「把楠兒綁來,豈不都知道是我們做的了?」
「我就是要敲打敲打他餘生!」豬神說。
酒樓內,餘生把書撿起來,嘀咕道:「你當然不是那樣的人了,你壓根不是人。」
他回頭問葉子高,「誰得罪他了?」
葉子高把方才發生的事兒說了。
「楠姑娘辦的不錯,讓她繼續堅持,別管什麼豬神,狗神的,咱們不怕他。」
餘生說罷,讓富難取來筆墨。
他來到早已備好的屏風前,眾目睽睽之下,寫下一個「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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