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也不想了。
神侍,東荒、西荒之王,靈山十巫,現在又加入了在南荒之王境內的不死城。
這已經不是她能理清其中的糾葛了。清姨現在只希望何今夕來是巧合,若不是,其中更複雜,
憂心之餘,清姨看一眼餘生,忽然釋然了。天塌下來有人頂著,她操什麼心?
酒足飯飽後,眾人坐在位子上閒聊,聽見外面有馬蹄聲,富難很快走進來。
「嗨,遲到了。」富難望著杯盤狼藉可惜的說。
饒是如此,他還是取一雙筷子,撿著殘羹剩飯填起肚子來。
「方程,方巫祝怎麼樣了?」餘生問。
「招了,全招了。」富難嚼著饅頭說,「板子沒打幾下,他們倆就全招了。」
這方程方巫祝和夫人作威作福慣了,身子經不住折騰。
餘生早有預料,「外面呢,巫院的信眾沒去阻撓?」
「有,當然有。」富難坐下來,「我們按你說的做的,讓他們面對信眾當場招供。」
「掌柜的,你還別說……」
「現在是公事,富統領,注意你的稱呼。」餘生說。
「德性。」清姨讓餘生收斂一點兒。
富難很樂意,只因一句富統領,這是相互恭維的事兒,何樂而不為?
富難改口道:「指揮使,你那套話夠虛偽的,當時我們按你的說辭,說了一大堆什麼為巫院除害的話。」
他把一盤菜扒拉到自己盤子裡,「告訴信徒,又找人在雜在裡面煽風點火……」
他狼吞虎咽著,喘息時才繼續說:「最後信徒散去的時候,不少人還誇你為巫院著想呢。」
「我本來就是為巫院著想,清除巫祝隊伍裡面的害蟲,這可是千秋大業。」餘生說。
「對了。」他問,「錢呢?」
這方程夫婦已經認罪,抄家之類必不可少。
「哦。」富難停下來,「我怕你擔憂,早點回來了,抄家在後面呢。」
餘生道:「以城主和咱們鎮鬼司的名義,把錢還給苦主,記住一定要大張旗鼓。」
白高興道:「掌柜的……」
「嗯?」
「指揮使。」白高興無奈改口,「這是不是太招搖了?」
他性格內斂,覺著鎮鬼司辦這點事兒就讓全城知曉,會招來旁人閒話。
「出名要趁早,再說這是為城主揚名,讓百姓知道城主會為他們主持公道。」餘生說。
清姨正在和草兒說話,聞聲回頭看餘生,覺著餘生這辦事深合她心意。
餘生向清姨眨眼,繼續道:「還有,讓錦衣衛押著他們夫婦遊街三日。」
富難停下來,「這有點兒狠了吧,這不是丟巫院的臉麼?」
葉子高也道:「雖說要對付巫院,也不至於上來就這麼狠。」
「對敵人就得狠點。」餘生說,「我還有更狠的呢。」
餘生準備以方巫祝這事為突破口,趁機整治一下巫祝,好把巫院鬧個雞犬不寧。
他把這說了,眾人正合計著,道士走下樓來。
「小掌柜,我來跟你告辭的。」道士說。
道士前些日子在客棧擺弄他的鼠戲,讓客棧好不熱鬧,現在要走了,餘生還真有點兒捨不得。
奈何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餘生只能一分不少的收了他錢,即便道士百般砍價也不讓步。
「你要在揚州呆多長時間?」
「呆到膩,覺著不新鮮的時候再換地方。」道士說。
「你怎麼不回家?」餘生查看賬簿時隨口一問。
賬簿經過清姨整理後,諸多賬目一目了然,省去餘生不少心。
道士笑道:「這車就是道士的家,道士四海為家。」
說到這兒,道士貼近餘生,「小掌柜,商量個事兒?」
「棪木板子免談。」餘生說。
「不是這個。」道士笑著說,「就那客棧床上的墊子能不能送我一張?」
客棧的床真是舒坦,躺在上面宛若躺在白雲上,道士覺著自己睡覺都是飄的。
「咱們還是談談棪木板子的事兒吧。」
第二百四十章 五鼠運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