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顧老大一番折騰後,晌午很快來臨。
周大富吸取昨天教訓,早早預定一份紅燒兔肉,奈何小白狐罷工,一上午不見狐影。
午飯後,清姨見餘生打油紙傘出去,她也跟出來。
鎮子沉睡在綿綿細雨中,天空依舊陰雲密布,不見放晴的跡象。
落水匯聚成溪,漫過青石板鋪成的街道。
餘生本打算去豬肉九那兒提豬肉的,見清姨難得出門,索性領她在鎮子上轉轉。
沿街向東,一直到城主神祠前停下來。
踏進後祠堂後,清姨四處打量著,餘生看了看畫像,又看了看清姨,「你們的眼睛真像。」
「哪兒像了?」清姨看著樑上的雕花,笑著問餘生。
「眉黛似青山,雙瞳如剪水。」餘生說。
「想不到你還挺有文采的。」清姨說。
「那當然,若不是肩負振興客棧的重任,我會成為詩人的。」餘生說。
清姨見把話題成功引開,忙拉餘生走出了神祠。
他們繞著鎮子向北走,繞過白牆黛瓦後,一片桃林出現在面前。
桃樹上掛著桃子,有些泛青,有些已掛上紅暈,夾在綠桃葉中,被細雨洗過後分外誘人。
餘生摘下兩個大的,在清澈的溪水之中洗過後遞給清姨一個。
在大荒之中,唯一不需擔憂的便是污染問題。
這片桃林很大,在鎮子存在之前便在了,傳說是夸父丟棄的手杖變成的。
這不足為信,據餘生所知,大荒之中幾乎每片野生桃林都被認為是夸父手杖化的。
只因夸父逐日或日逐夸父的故事已經家喻戶曉。
倆人圍著桃林向東走,走了沒幾步就見桃林樹葉翻動。
剛停下腳步,一道白影就狼狽的從桃林躥出來。在見到餘生後,小白狐驚魂不定的停下來。
在它後面緊跟著鑽出一花一黑兩個身影,撞在餘生的腿上後「喵喵~」叫著。
這倆貨正是黑貓警長。
「怪了,我把它們關房間裡的,怎麼跑出來了?」餘生說。
他話音剛落,一桃子蒙頭向他砸來,幸好清姨利索,伸手把桃子接住。
餘生向襲擊者看去,「嗬,老熟人,不對,老熟猴。」
那猴子見到餘生後,瞬間把屁股藏在身後,順手摘個桃子砸向餘生。
清姨又把桃子接住,「你認識?」
「認識。」餘生說,「常住棪木上,不少棪木果子都進它嘴裡了。」
「唧唧」,猴子憤怒的向餘生叫著,呼喚之中又鑽出四五隻猴子。
這四五隻猴子見到餘生後,手裡的桃子瞬間丟出,不帶一絲猶豫的砸向他。
餘生眼疾手快將油紙傘一擋,「啪啪」,桃子全落傘上面了。
清姨道:「你怎麼惹到這群猴子的?」
餘生指著最初出現的那隻猴子,「知道它屁股為什麼格外紅不?我打的。」
「流氓。」清姨說,「居然調戲猴子。」
「我又沒讓它生猴子,怎麼就是調戲了?」餘生說,「再說你還是流氓小姨媽呢,大家半斤八兩了。」
清姨笑了,「真不知你臉皮怎麼就那麼厚。」
小白狐和黑貓警長見猴子囂張不起來,立刻得意的向它們示威。
被激到的猴子又要摘桃子砸人,清姨手一揮,一陣風掠過梢頭,驚得猴子尖叫著逃走了。
見猴子逃跑,小白狐和黑貓警長仿若打了勝仗似的耀武揚威起來。
不過它們是不敢進桃林了,黑貓警長直接跑回鎮上,小白狐則跟在餘生身後。
「這些猴子怎麼從竹林跑到桃林了?」清姨說。
「或許是因為竹林來了一條大蛇。」餘生說。
「大蛇?」清姨嘀咕一句,目光穿過河邊的樹林,落在了遠處的竹林。
經過桃林後,走在田埂上,細雨如絲迎面撲來,讓人清爽許多。
走到沿河樹林後,小白狐鑽進草叢中,接著見一隻野兔從草中鑽出消失不見了。
失手的小白狐不甘心,又鑽進了樹林,不跟著餘生他們了。
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