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不是一個勤快的人。
心血來潮時,或許會蹦出一個努力的目標,過不了多長時間便又偃旗息鼓。
這次從犵狙出借了錢,又不準備還,幾個無賴悠閒起來。
葉子高繼續賣畫,胡母遠圍著怪哉纏綿。
至於富難,每天吃飯睡覺,勾搭精衛,把客棧活兒幹完後,就找個地方睡覺。
用他的話說「這麼些年,一想到自己會死,我就不敢多睡覺,深怕浪費生命,現在我得補回來。」
相比他們,餘生品位要高很多。
「喵!」
「嘰嘰呱呱!」
看著一群水猴子追擊黑貓和警長,在外面大街上跑來跑去,黑妞說「幼稚」
她扭過頭看著清姨,「清姐,你就不能管管他?」
餘生隔一會兒,等水猴子們消停後,就會把黑貓或警長抱到河溝,惹來水猴子對黑貓的追殺。
清姨擺了擺手,「由他去吧,省的他在我身邊轉悠,煩。」
「幸好不是我嫁給他,不然就是當娘了。」貓兒剝著花生說。
她把花生仁放在旁邊的碗裡,已經有小半碗了。
正好胡母遠出來,貓兒立刻站出來「喲,胡哥,你別太累了,來,休息一下,嘗嘗我為你剝的花生。」
她殷勤的招呼他,「格外的好吃喲。」
「都是花生,有什麼不同?」黑妞疑惑。
「有我的心意在裡面。」貓兒看著胡母遠。
「嘔」,胡母遠身子不適,捂著嘴巴進客棧後廚了。
「胡哥,我給你留著!」貓兒在後面喊。
精衛不解了,「看你每天挺精明的,怎麼在這兒犯了死心眼,人已經有娘子了。」
「有娘子怎麼了,還可以再有個如夫人。」貓兒坐下,理直氣壯的說。
「虧他們還說你是詐騙大師,我看死心眼大師差不多。」黑妞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瞥了一眼貓兒身後,忽然指著後院方向說「你胡哥從後廚跑到後院了。」
「真的?」貓兒站起來跑向後院門口,掀開帘子,見外面空空如也。
「你騙…」貓兒回頭一看,見她剝的花生米,此時此刻全進了小白狐的嘴裡。
「奧次!」等貓兒過去攔時,小白狐已經放下碗,吃干抹淨,「還是這樣吃痛快。」
「去去,這已經是你吃我的第三碗了,我剝個花生容易麼,自己一顆也捨不得吃。」貓兒趕走小白狐。
小白狐心滿意足的走了,待會兒過來再吃。
今天他們休息,老夫子這會兒正同葉子高在外面討論畫技。
「我這畫與你那畫比也不差吧,」葉子高看著老夫子收藏的畫,「你為什麼不喜歡我的畫?」
「這畫是我友人贈與我的,意境高遠。」
老夫子指著畫上青山,「你看這青山,直指蒼穹,象徵著對天的怒吼。你看著紙鳶,隨風而去,意味著自由。再看放紙鳶的小姑娘,紙鳶雖去,卻一臉笑容,那是對自由的嚮往。」
「我看她是傻子吧,放紙鳶都斷線了,還在那兒傻樂。」葉子高不屑,「你看看我這畫。」
「你這畫的什麼?」老乞丐過來湊熱鬧,「一條魚長著一雙人腿,落水了還在掙扎?」
「你懂什麼,這是一人被魚吃了,但他依舊在反抗,這是對命運的不屈服,是英雄對命運的抗爭。」葉子高慷慨激昂。
「這是你吧?」老乞丐說。
「好眼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葉子高笑著說。
「廢話,客棧只有你被一條魚咬了胳膊。」餘生在路過時沒好氣的說。
他手裡拎著狗子,準備往河溝里去。
「誇張,懂不懂,藝術就是適度的誇張。」葉子高衝著他背影喊。
「那你也太誇張了。」乞丐指著人腿中間,「這玩意兒大的快成腿了。」
「我又不是沒大過。」葉子高有些不好意思,但依舊為自己爭辯。
那老和尚也是,早點離開作甚,留下來或許可以改善一下藥方。
若沒有了後遺症,他的藥還是很不錯的。
他讓乞丐評評理,「你說,
第一千一百二十五章 請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