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見田十哭過。」
「他在葬禮上哭的一塌糊塗。」
入夜時分,富難提一壺酒來到客棧,討一盤豬頭肉,飲著酒斷斷續續說著。
清姨不在,她用過早飯後身體不舒服,回房歇著去了。
餘生關心的跟上去,然後被清姨怒推出來。
由此,餘生覺著清姨的不舒服,很可能是小姨媽的大姨媽來了。
餘生耳聽富難的醉話,目光查看著系統提到的「庖廚之心」。
它掛在系統客棧掌柜一欄下面,後面標記著初級和升級所需經驗,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
「系統,系統。」餘生念頭之中喚著系統,「系統你大爺。」
系統這才搭理他,「幹嘛?」
「你就是賤,非得問候你大爺才出來。」餘生說。
「替我大爺謝謝你,聽多了改不了。」
餘生才知道這系統還有強迫症。
他問道:「這庖廚之心升級後是不是就可以神擋殺神,佛擋殺佛,走上人生巔峰,迎娶白富美了?」
「你喝醉了?」
「沒有。」
「那你說什麼醉話。」
系統說:「庖廚之心判定的是宿主真實廚藝,宿主每用心做道菜,系統將給與相應經驗值。」
「隨著宿主庖廚之心等級提高,宿主廚藝也將提高,同時還將有相應功德值獎勵和其他獎勵。」
「大荒之上,異獸神獸甚多,食材不可數,非系統菜譜所能及,還需宿主升級庖廚之心後自行摸索。」
「神獸?」餘生道:「憑我這身板怎麼捉神獸?更不用說像龍伯城城主那樣釣鰲了。」
「要不你降低一下刀工【庖丁解牛】的標準?」餘生說。
這是系統很久之前發布的任務,一年之內刀工只要達到系統標準,系統就會開啟客棧升級之路。
「刀工為庖廚的基本功。」系統冷冷說一句。
「至於釣鰲,不怕打屁股你就去釣。」系統說罷,再也沒聲音了。
富難趴在酒桌上還在說,「一塊六丈高,兩丈寬的石碑立在墳崗上。」
「城主在上面刻著,」長河為咽,青石為證……」
富難很快醉的一塌糊塗。
餘生讓葉子高和白高興把他抬回去,剛出門就被一群人攔住了。
這群人身著黑衣,手提白燈籠,從石橋上來。
見富難被豬一樣抬著,當頭一位著巫衣的年輕巫祝說:「呦,這客棧難道是黑店不成?」
這巫祝白淨,在客棧燈光下,不見一根胡茬,難怪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黑店!?」富難酒醒三分,掙扎著站起來順手拔刀,「黑店,誰是黑店?」
他醉眼瞥見了這群黑衣人,「你們就是黑店?」
他走上前去打量這些人,忽然打一酒嗝,熏的這群打這白燈籠的齊齊往後退。
這下露出一輛兩頭牛拉的牛車來,車上有一口黝黑的棺材,棺材板甚為厚重。
富難搖搖晃晃走過去,刀指著棺材道:「你一定是黑店,看我不砍……」
「哎~」黑衣人慌亂起來,急忙上去攔腰抱住他。
「你們膽敢攔我,我是錦衣衛!」富難掙扎著揮起刀來。
這刀法不成章法,形似潑水,反倒讓黑衣人有些棘手。
「快攔住他。」年輕巫祝對餘生他們說,「死者為大,死者為大。」
讓你嘴賤。餘生撇撇嘴,讓葉子高和白高興上去把富難拉住。
「蟲兒姑娘來了。」葉子高喊一句,富難立刻停下來。
「蟲兒姑娘,嘻嘻。」富難回頭,白高興趁機奪了他的刀,抬豬似的抬回家去了。
蟲兒是怪哉為自己起的名字。
年輕巫祝鬆一口氣,手一伸扔出一貫銅錢來,「住店。」
餘生接過銅錢,看一眼棺材,「這不大合適吧?」
年輕巫祝道:「我們把它停在外面就成。」
他指的是客棧臨河的空地,稻穀已經打完了,空地上只有一些稻草,還有道士那輛車。
見餘生還在猶豫,年輕巫祝又拋出一貫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