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什麼時候把我放出來。」
小和尚死死抱著花盆,緊張的問,他還要去中原呢。
丑妖一指石室內角落的一個大石台,石台有一個天然的坑,室頂鍾石乳上正往下滴著水。
「滴答」,在室內發出清脆的聲音。
「等水滴石穿的時候。」丑妖隨口一說,讓手下把石門關上。
小和尚進入了一片黑暗中,只有泉水滴答,還有一盆草作伴。
……
客棧,大堂。
「來,給我松松腿」,黑妞把腿放在長凳上,讓葉子高為她敲著,「用點力,我吃力。」
她又指了指後背,「富啊,待會兒我得養足精神,不然小心我把狗子給你寫上去。」
「你夠狠!」富難無奈,放下茶碗,給黑妞捶肩。
現在是下午,不少人午睡剛起來,只不過因為天依舊下雨的緣故,大堂里的人很少。
精衛因為白天要填湖,沒時間,所以黑妞找她喝酒得晚上去。
至於昨兒撞了五奶奶的一男一女,上午的時候已經去揚州城了。
按時間來算,在風風雨雨中應該剛到揚州。
「哎,你們說我要不要去尋味齋,這樣他們去找我的時候,我正好在。」餘生說。
如此一來,他也不算騙人了。
黑妞「喀嚓」咬一口黃瓜,「掌柜的,你也夠缺德的,居然讓人家在這大雨天跑到揚州城去。」
「不過,要我說,你還是別去尋味齋了,讓他們再回來。」黑妞一笑,「這才夠意思。」
「你這才是真的缺德。」餘生說。
黑妞一笑,然後「哎呦」一聲,怒瞪著葉子高:「輕點兒,這是腿,不是木頭。」
葉子高翻白眼:「你不說你吃力的。」
「唰」,匕首閃過,黑妞看著他:「你的腎是不是不想要了?」
「好,好,我輕點兒」,葉子高無奈,誰讓債主是大爺呢。
黑妞很滿意他態度的轉變,「記住了,要不輕不重,不疾不徐,你得把握好這個度,就跟掌柜的炒菜的火候一樣。」
「你還懂炒菜?」餘生說著從櫃檯後面取出一個盤子,盤子裡從空白一下子出現一盤花生。
練字累了,品茶,剝花生,賞雨,說不出的愜意。
系統兌換的花生自不用說,他「叭」的剝開,露出三顆紅嘟嘟的小胖子。
他丟自己嘴裡一顆,又丟給正在打馬的城主兩顆。
黑妞驚訝的問:「掌柜的,這是什麼?」
「落花生」,餘生津津有味的咀嚼著,這花生是熟的,十分香。
手上剝著,嘴裡吃著,那種幸福和閒適一下子就上來了。
黑妞看了眼饞,「快,給我抓一把過來」,她提醒富難,「我得吃飽了肚子,才能去拼酒。不然空腹容易醉,到時候,指不定把什麼東西寫上去跟你配對了。」
富難一聽,忙不迭的跑過去抓一把遞給黑妞。
黑妞擺了擺手,「看掌柜的怎麼餵城主的,還不幫著我剝開?」
餘生這會兒把花生剝開,留下仁兒,等攢了一把後,遞給清姨。
清姨一面打馬,一面嚼著花生,讓對面的柳柳因為太香,一失神,損失了一匹馬。
「嘿」,富難這下不依了,「我是付了錢的,憑什麼這麼伺候你?你要不樂意,把錢給我,我請…李猜去。」
「拉倒吧,李猜那嘎嘎的,精衛能聽懂她說什麼?」黑妞說。
「也不見得,她是鳥,鳥裡面也有『嘎嘎』叫的方言,萬一聽得懂呢。」餘生說。
「對」,富難點頭。
「那就算如此,咱們好歹也有一紙文書在,剝個花生委屈你了?」黑妞說。
話雖如此,她還是不讓富難剝了,而是招呼葉子高過去,「快點兒,剝給我吃。」
葉子高想哭,他一摔黑妞的腿,「士可殺,不可辱,我是欠你錢了,不是賣身給你了!」
「不剝就不剝,摔我腿幹什麼。」黑妞瞪他一眼,自己來剝。
「不過,這利息得漲漲了」,黑妞優哉游哉,「余掌柜,你那錢莊借出去的錢利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