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這也行」
餘生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可真是個大奸商。」
甄有謙摸了摸頭,「過譽,過譽了。」
他不等餘生說,自己道:「余掌柜,你放心,這青銅鼎我們不在揚州賣。」
他斟酌一下,「實在不行,我暫放在揚州,等我運到中荒再賣。」
餘生點頭,「中荒那些妖怪倒是好糊弄,特別是寒山城的那群人,不對呀」
他看著甄有謙:「寒山城的城主是我。」
「呃」,甄有謙一怔,剛要說話,「砰」,樓上響起一巨大聲響。
「怎麼回事」甄有謙被嚇一跳。
「沒什麼,有人詐屍了」,餘生說。
不一會兒,佘大漢領著詐屍女從樓上下來,朱小妹跟在後面,表情有些不太好。
屍體身子僵硬,走路一蹦一跳,甄有謙驚訝的看著這一幕:「這是」
「詐屍。」餘生說。
甄有謙一哆嗦,看著餘生,見他輕描淡寫,一點兒也不驚訝。
「不是,這」甄有謙站起身離著詐屍女遠一點,他疑惑地看餘生,東荒人膽子都這麼大的
詐屍女對餘生道:「余掌柜,上一桌最好的酒菜。」
佘大漢一愣:「你個臭婆娘,錢不是錢呀,你覺著余掌柜這兒一桌子菜便宜是不是」
「又不是你掏錢,囉嗦什麼」,她扭頭看朱小妹一眼,「她出錢」
朱小妹跟著點頭。
佘大漢和餘生奇怪,這倆水火不相容,怎麼穿一條褲子裡去了。
「什麼」佘大漢趕忙擺手:「這怎麼行,不可,千萬不可。」
「她是請我的,又不是請你的,你再囉嗦,小心我把你帶走你個沒良心的憨貨。」詐屍女沒好氣的說。
「我怎麼就沒良心了。」佘大漢不甘心的嘀咕一句。
「同年同月同日死」詐屍女提一句,佘大漢立刻不說話了,耷拉著頭坐下來。
三人入座後,詐屍女拼了命的點菜,甚至指明要一壇千日醉。
「你這是要把她的腰子給賣了呀。」餘生在旁邊忍不住說。
因為千日醉釀造不易,喝一點少一點,所以很貴的。
「我與她有奪夫之恨,一個腎算什麼」詐屍女示意餘生敞開了上,不怕多,只怕少。
朱小妹在旁邊也點頭,見如此,餘生也不再勸,去後廚了。
甄有謙見餘生離開,有些害怕詐屍女,急忙躲到櫃檯里去了。
為保證效率,餘生現在為客人做飯的時候很少在鎮子的客棧,而是去石嶺客棧的後廚。
在那兒,不止有不少廚子,還有許多從揚州招的幫工打下手,上菜的效率極快。
等餘生把菜端上桌的時候,甄有謙正搬一個小青銅鼎,在向朱小妹兜售。
「這青銅鼎來自白帝城,看見這些銘文沒有,傳聞這上面正是白帝城主,弒神者的師父用劍刻下的銘文,上面有他的畢生絕學和感悟,更不用說這青銅鼎本就是聖人一代的見證」
一壇千日醉上百貫,朱小妹居然眼眨也不眨的就買一壇,就是他也做不到這麼豪氣。
這豈不是近在眼前的買主兒
甄有謙賣力兜售著,口乾舌燥後說:「這樣的青銅鼎,八千貫,良心價了」
他伸出兩根手指,比劃個八。
「呵」佘大漢和詐屍女驚嘆。
他們生活在村子裡,從沒見過這麼多錢,別說見了,聽都沒聽過。
朱小妹倒是淡定的很,不過在看青銅鼎的時候,她有些意動。
詐屍女在旁邊說:「現在把我埋了,過上個幾萬年是不是也值這麼多錢」
「那你是生錯年代了。」餘生把菜放桌子上。
或者說生錯時空了,在大荒,或上幾萬年的人也有,死人根本不值錢。
他回頭敬佩的對甄有謙說:「你可真是個敬業的大奸商。」
方才還怕詐屍女,現在已經嫻熟的在旁邊兜售青銅鼎了。
甄有謙尷尬一笑,見朱小妹在聽到「奸商」兩個字後,對青銅鼎的興趣大減,忙又要開口。
不過,他被偶然一瞥青銅鼎的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