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俱樂部的豪華大廳里。
接引姑娘慢條斯理的擦著價目表,暗示性的說:「我只能告訴你,雖然他是助教,但其實比柔術課的教練還要厲害,教練是黑帶三段,可是那個人,三個月前,已經系了紅帶了,之所以做助教完全是興趣,俱樂部想請人家當教練都請不動……」
這其間的區別南風自然是知道的。
巴西柔術按照腰帶段位來劃分等級,從低到高分為白、藍、紫、棕、黑>
黑帶表示已全部掌握了巴西柔術的技術,具備了教學資格,可以正確的指導他人學習,現在基本上知名的柔術教練都是這個段數。
而黑帶又分九個段位,從七段開始在腰帶上加一道紅槓,八段加二道,九段加三道。
超越了九段的系紅帶。
南風笑了一下,心想,沒想到這次竟遇到了位高手。
她將視線從接引姑娘略帶著不耐煩的探尋目光中移開,看向她反覆擦拭價目表某個地方的手,那裡寫著四個字。
南風掏出一張卡來拍在前台大理石的檯面上,沖她抬了抬下巴:「就這個,巴西柔術。」
姑娘的驚喜的『啊』了一聲,臉都笑成了一朵花:「好的好的,馬上為您錄入系統!」
她從前台柜子里抽出一張會員信息卡,雙手遞到南風面前:「麻煩您填寫一下個人信息,請問您選擇哪種課時呢,我們這裡……」
南風埋頭填寫資料,剛剛將姓名一欄填上『舒嘉』兩個字,頭都沒抬的再次打斷她:「剛才那個人教哪個班?」
姑娘現在才算是徹底明白過來,這女人根本就不是真的打算來上訓練班的,她這是赤.裸.裸的要約起來的節奏啊!
她犯了難,小聲嚅囁著:「這個真的不一定哎……他、他不常來的,有時候可能每周都在,有時候也可能一個多月不露面,畢竟他……」
南風將信息卡推到她面前,皺著眉第三次打斷她:「名字。」
姑娘把頭低到一個看不見臉的位置上,心虛的說:「對、對不起,俱樂部有規定,我、我不能說……」
南風一時控制不住心中呼嘯而過的草泥馬在馬勒戈壁大草原上盡情奔騰,敢情兜了半天的圈子,最後又他媽的繞回來了。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是齊然的號碼。
南風接起電話,齊然在電話里咆哮:「秦南風你他媽的不是去俱樂部鍛煉身體了吧?!老娘把車停十字路口已經被拍照了!現在交.警叔叔來拖車了!你快點給我滾回來給人磕頭認錯!」
南風煩躁又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就往大廳外走去。
身後還有接引小妹的呼喚聲:「哎!美女!你電話號碼這一欄還沒填>
算了,若是他,就一定是他,若是一定的事情,遲早會再遇見。
電話里齊然委曲求全的祈求聲持續不斷的傳來:「剛剛我說錯話了,不是交.警叔叔,是哥哥……不不不!您這麼年輕,一看就是弟弟!交.警弟弟您高抬貴手,我剛才真沒看見禁停標誌,我書念多了視力不好,三米之外雌雄不辨,五米開外人畜不分……!」
交.警鐵面無私執.法必嚴違.法必究:「姐姐,這視力你考駕照時體檢是怎麼通過的」
齊然:「……」
南風剛才匆忙跳下車的那個路口離俱樂部不過十幾米遠的距離,她掛斷了電話,走過來時,果然看見了交.警正指揮清障車將齊然那輛紅色卡宴的兩個前輪緩緩抬起來。
齊然在旁邊拽著年輕交.警的胳膊苦苦哀求:「難道真的不能關愛一下殘障人士嗎……?」
舒嘉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鄙視她:「齊老闆你還知道丟臉這兩個怎麼寫嗎?」
齊然看南風走過來,一下拽住她,使勁一推,將她推到交.警面前:「弟弟你看她,認識不?s市著名油畫家秦南風!我是她老……她、她司機!剛才就是為了等她才臨時停車的,您就看在知名畫家的份上,這車別拖了行不……」
南風此時儼然一副看官姿態,居然笑意盈盈的說:「您別搭理她,我這司機就是欠教育,xxx酒駕還照樣刑.拘呢,我就一畫畫的算什麼啊,無規矩不方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正在開罰單的交.警同
6.第六章(捉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