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怪不得您不認識她呢!」
是啊,真是不巧,不過,又巧的很。
從一開始的遇見,一直到今天的重新認識,都巧的很。
季逸忽然問:「她說她是小學美術老師?」
&啊。」院長說:「就是xx小學,教一至三年級的美術課,怎麼了?」
季逸搖了搖頭:「沒什麼。」笑了笑又說:「美術老師挺好的。」
大概是他與院長的交談聲透過門口傳進了教室裡面,南風忽然抬起頭,往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接,南風愣住。
季逸眼中含著淡淡的笑意,輕輕向她點了一下頭。
南風只覺得天旋地轉,瞬間一個頭變成兩個大。
福利院四周的牆下栽種著幾棵洋槐,樹冠茂密招風,投下一大片清涼的樹影,微風緩緩拂過,空氣里有甜甜的槐花香。
樹下的石凳上並排坐了兩個人,兩人中間放著兩瓶純淨水。
南風皺著眉,半天沒有說一句話。
季逸再一次似笑非笑的從頭到尾打量了她一遍。
南風終於繃不住,惡狠狠的低聲說:「再看告你x騷擾!」
季逸嘴邊噙著笑,非常配合的,有恃無恐的又看了一遍。
南風頭疼的揉了揉眉骨。
變裝破功了,怎麼辦?
季逸饒有興致的問:「小學美術老師?你怎麼想出來的?」
南風索性破怪破摔,一副任其取笑的表情:「這還用想?張口就來唄。」
季逸點點頭,說:「也是,不過......」
&過什麼?」
季逸說:「裙子不錯。」
南風咬牙:「......」
不錯你妹啊不錯!還有——笑你妹啊笑!
要不是顧忌著孩子們幼小稚嫩的心靈,可能還接受不了她別具風情的審美,她會穿成這樣?還會像只黃۰色的鴨子似的坐在這裡給他嘲笑?
臥嘞個槽了!
季逸看她一臉憋屈,心裡的愉悅居然莫名擴散開來,他拿起一瓶水,將瓶蓋旋開,遞到她面前:「老師講課都費嗓子,來,喝口水。」
南風:「......」
她將水接過來,心裡問候過他祖上十八代。
剛才院長向她介紹之後她才知道,萬萬沒想到,這所福利院背後的出資建築人竟然是他。
當初她會被這所福利院吸引,完全是因為它的名字,和其他的那些『希望』啦、『未來』啦、『福緣』啦之類的不同,三個字,還帶了些復古的文藝氣息:森林湖。
她當時想,取這名字的人,一定與眾不同。
如今......南風悵然的喝了一口水,將水瓶輕輕握在手裡,心想,的確是與眾不同啊。
她問:「你為什麼要全國各地的建福利院?做好事不留名啊?」
所謂贈人玫瑰手留余香,南風只以為他是錢多燒的,可季逸卻沉默一了下,說:「我小的時候,曾經在一所福利院生活過三年兩歲一直到五歲,最後被一對外國夫婦收養,才將我從福利院裡接了出來,帶到了國外。」
南風心裡猛地一怔,目瞪口呆的轉過頭看著他。
季逸非常平靜,回憶起從前的時候深邃的眼眸中還帶了一點留戀之情:「我在國外長大,可每次回憶起在福利院的那三年,仍覺得幸福美滿極了,回國後我專門去那個城市找過那家福利院的舊址,可是那所福利院已經拆除了,從前的院長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時間隔了二十幾年,恐怕現在已經過世了吧。」
&時候我就想,一群無家可歸無親可依的孩子,都還那么小,若是連福利院都不存在了,那些孩子們怎麼辦?還能去哪?所以當時,才萌生了成立基金會,修建民間福利院的想法,可能,也是為了找回自己那段銘記的幼年時光吧。」
南風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以為的天之驕子,這個全身上下帶著強大氣場的男人,竟然也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她心裡不由苦笑,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每張臉孔的背後,到底能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不盡人意呢?
南風回了回神,換上輕快的口吻,只是說:「
19.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