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齊然舒嘉在機場與南風話別,然後肅然目送她上了飛機,直飛那片珊瑚群與海盜齊名的大西洋深處的蔚藍海域。
這一飛,飛行時間將近三十多個小時,南風經歷了兩次中轉,最後飛機才在加拉加斯機場平穩降落,由於全航線禁菸,她又無法像其他乘客那樣伴著飛機飛行時的噪音安眠,因此這漫長的飛行對於她而言不僅是度秒如年,簡直就是一場靈魂與肉.體齊修的苦行。
要命的是,要達到目的地阿魯島,她還要經歷一次小飛機的短途飛行折磨。
候機的時候在機場的吸菸室吸了兩隻煙,又在幾個手工藝品店裡轉了轉,時間消磨的速度很慢,她等的有些不耐煩。
直到再次登機,她躁動的情緒才有了一絲緩解。
小飛機飛過大片蔚藍的海洋,有零星的小島點綴其中,大多數島嶼屬於珊瑚島,從機窗俯瞰下去,只見海水清澈如練,風景秀麗,充滿熱帶風情。
這樣的景致無雙,莫名的讓人心情放鬆下來。
下了飛機,南風乘坐當地的計程車來到一片海邊別墅群。
金色的溫暖陽光,淡黃۰色的細軟沙灘,無邊無際的藍綠色的大海,高大挺拔的熱帶植物林,海風溫暖的吹拂在身上,南風拉著裝著畫具的行李箱想,這的確是一次不錯的度假旅行。
坐落在海邊的沙灘別墅大多被改造成了假日酒店,南風在來之前已經訂好了房間,所以她按照地址找到那座偌大的別墅酒店,順利的辦理了入住,也就是眨眼之間的事情,不費吹灰之力。
辦理完入住手續,南風將護照收回包里時,這座別墅的房東太太告訴她:「美麗的中國姑娘,這次的旅行一定會給你留下最美好深刻的回憶。」
南風從墨鏡下抬起眼睛來,問:「哦?為什麼?」
房東太太是一位富態卻優雅的中年女士,她笑著說:「因為從明天開始,我們這裡將舉行一場盛大的海邊party,持續一周時間,到時候你也要來一起狂歡啊!」
南風只是禮貌的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護照進行李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她素來不愛熱鬧,也不喜歡參加所謂的狂歡聚會,有一句歌詞唱的好,孤單,是一個人的狂歡,而狂歡,不過是一群人的孤單。
她拖著行李來到二樓,刷卡進了房間。
正對房門的是一扇巨大的落地推拉玻璃牆,和她公寓臥室的那扇玻璃牆很像,玻璃牆上的小窗戶開著,濕潤的海風直直吹進屋子裡來,白色的落地紗簾隨風翻飛起舞,抖落一室暖陽。
房間的裝潢配飾是典型的加勒比風情,藍白相間的純美色彩組合,像是蔚藍的海岸線與綿延無際的沙灘,房頂正中央墜著一盞巨大的貝殼造型燈,衣櫥旁邊的牆面上居然還掛著一副畫像,南風定眼一看,不由得笑了出來,原來是約翰尼德普的jack船長造型畫像。
她將行李簡單收拾,把衣服掛進衣櫥里,又將摺疊畫架支好,將畫板固定上去,拉開玻璃牆的的滑門,將畫架搬到陽台上。
房間的陽台正對著前方一望無際的大海,她在躺椅上躺下來,將腳搭在小木桌上,然後愜意的點了一支煙。
耳邊就是近在咫尺的海浪聲,她躺在陽台上,似乎都能感覺到清涼的海水扑打在臉上時的舒爽,陽台地板上擺放了一圈熱帶植物的花卉盆栽,有幾盆天堂鳥和卡特蘭,其餘的幾盆,她也叫不上名字。
午後的時光靜謐,她將煙熄滅,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隔壁的房間裡傳來輕微的聲響,然後就是陽台滑門被拉開的聲音,有人走到相鄰的陽台上來,南風睜開眼睛,有一剎那的錯神。
兩個房間的陽台中間只隔了一道護欄,徐軒看到躺在護欄那邊躺椅里的人也是一愣,隨後露出燦爛的笑容來:「南風,好久不見。」
兩個人站在陽台上,面朝大海,隔著一道聊勝於無的護欄聊天。
徐軒就是舒嘉口中的那位徐醫生,也是國內某個醫學領域的專家,是南風的,老朋友。
徐軒問她:「你怎麼跑加勒比海來了?」
南風說:「度假啊。」
徐軒笑了一下,說:「真有情調,不愧是個藝術家。」
南
21.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