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一連幾天找不到提筆時的感覺,舒嘉知道她是為了《人.性》的連稿煩躁,而那位『紅腰帶』意志卻頑強堅貞的很,她一時搞不定,所以才會煩上加煩。
舒嘉看她整天窩在工作室的油畫間裡,望著畫板一呆就是大半天,一言不發,只是一根接一根的抽菸,她卻只能在干著急之餘,緊鑼密鼓的安排模特來給她試景。
可這幾天見過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不管條件如何、效果怎樣,甚至連幾個齊然舒嘉都覺得不錯的,也被她一票否決。
&對,不是這個感覺。」
舒嘉欲哭無淚,癱在沙發上哀求她高抬貴手,饒她一命:「臥槽姑奶奶,為了找個脫了衣服博您一笑的美男,我已經要把s市翻個底朝天了,現在就差往男.色雲集的xx去了,您就當是心疼我,成不?差不多就得了,再說了,感覺這個東西,你看的比什麼都重,可別人不見得能看出這肉和肉之間的區別不是,在他們眼裡,看重的是你的名號,所以你就是畫了一隻褪了毛的豬在上面,別人也會說,哇哦,快看,這是秦南風畫的裸豬,一根毛都沒有,好純粹、好有內涵哦!」
南風沒搭話,她坐在長桌上,兩條腿搭在桌邊一晃一晃的,自顧抽著煙。
她兩條細腿長且白,陽光照在她皮膚上,像是泛著瑩光,晃的眼前的人眼暈。
齊然暈了一會也忍不住幫腔:「我覺得,舒嘉說的沒錯,你是畫畫的,可欣賞者和你的角度不同,你在意的,他們未必在意,他們在意的,無非是這幅畫出自誰手,可別忘了,看畫的是他們,最後掏銀子買畫收藏的也是他們,兩害相較取其輕,這樣一想,你堅持的那些背後的神韻啦、隱藏的氣質啦,是不是也就沒那麼重要了?」
南風彈彈菸灰,說:「要真是這樣,我還賣什麼畫,賣自己不就行了?」
齊然啞口無言,默默的向舒嘉遞了個眼神,意思非常明顯:臥槽姐跟神經質講不通,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舒嘉在沙發里哀嚎著打了個滾。
齊然無奈嘆息,說:「算了,隨你吧。」想了想又說:「對了,上次你帶回來的畫稿我已經拿到畫廊給王總看過,王總滿意的不得了,說新一期的畫刊就能上。」
南風『嗯』了一聲。
&有......」齊然看了看舒嘉,舒嘉向她點點頭示意,她才接著說:「還有他說,下個月畫廊成立五周年,會舉行一個小型的周年慶典,其實,就是一個小規模的酒會,請的都是圈裡的人,還有幾個王總的朋友,他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我把你拖過去......」說到最後,齊然的神情已經有些不自然,語調也軟了下去。
南風夾著煙,透過煙霧看她一眼,說:「行,我去。」
齊然受寵若驚的瞪大了眼睛。
南風冷笑一聲:「你都已經答應人家了,我總不能讓你為難打臉不是。」
齊然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苦著一張臉自暴自棄:「我就知道,你一準得損我一頓心裡才舒服,不過我也是沒辦法,畫室這麼多年來,一直有王總的提攜和幫助,才能穩步發展到現在,如今他親自開口,我說什麼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啊,畢竟以後還要長期合作的。」
南風白她一眼,口氣依舊淡薄:「差不多得了啊,我不是都答應給你齊老闆賣笑了麼,還擺著一張苦瓜臉給自己添堵,說的好像我逼良為.娼似的。」
她這樣說,齊然就知道她的確沒有生氣的意思,一下子撲過來摟上她肩膀,哈哈大笑:「江湖兒女果然不拘小節,女俠,爾乃真巾幗也!」
南風忽然一口煙呼在她臉上,齊然猝不及防,頓時咳得花容失色。
南風忍不住笑了一下:「乖,女俠疼你哈。」
齊然:「......」
午飯叫了外賣,南風簡單夾了幾根青菜,就把筷子一放,又進了畫室間。
她走後齊然忍不住小聲和舒嘉絮語:「她這麼下去可不行啊,成天睡不著,現在乾脆連三餐都要戒了,照這樣,用不了多久,她就該羽化成仙了,你得勸著點啊。」
舒嘉憂鬱嘆息,抽了張紙巾擦擦嘴:「我能勸的了她?齊老闆你是忒看不起她還是忒看得起我了?她這人,表面上雲裡霧裡的什麼都無所謂,其實就是
39.第三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