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對這三個人視若無睹,徑直走到許自南面前.
「照片拿給二弟了。」許自南先報告了自己的「工作」。
「嗯。」他好像對這件事並不關心,只握了握她的手,「冷不冷?」
她搖搖頭,「不冷。鋒」
「去那邊坐坐,暖和些。」他領著她到角落避風的地方。
「慧文,過來吧。」許自南記掛著小魚兒,朝呂慧文招手。
呂慧文看著那哭著的三人直皺眉頭,也跟著她走了。
四個人圍坐在角落裡,小魚兒緊緊靠著媽媽。
遠遠的,他們看著晏暮白把框好了的照片擺放在靈前,小魚兒輕聲問,「媽媽,那是爺爺嗎?」
「是的。」呂慧文把小魚兒摟緊了。
「這個爺爺像爸爸。」小魚兒天真地道。
許自南拿的是晏項文年輕時的照片,跟晏暮白的確幾分相像。
「當然了,爸爸是爺爺的兒子,爸爸長得像爺爺,就好像你像媽媽一樣。」
呂慧文跟兒子說話的時候還是很溫柔的,許自南無法想像她霸氣起來是什麼樣。
「那為什麼我像媽媽,爸爸像爺爺呢?我想像爸爸。」小孩子的問題就是這麼古怪,而且最後一句話還打擊到呂慧文了。
「為什麼要像爸爸?像媽媽不好嗎?」呂慧文假裝不高興地問。
小魚兒偏著腦袋,「媽媽喜歡小魚兒,如果小魚兒像爸爸,媽媽看著小魚兒可愛,會覺得爸爸也可愛,就不討厭爸爸了。」
呂慧文怔住,「誰說媽媽討厭爸爸了?」
「那……為什麼你們要分開,爸爸說因為他不乖,可是爸爸現在很乖了哦……」小魚兒說著,扁起了嘴。
呂慧文抱緊了小魚兒,親他的額頭。
晏暮白放好照片後也跟著過來了,殯儀館頓時分成兩個陣營,那邊嚎喪的一個,這邊冷冷靜靜看著的一個。
許自南很好奇,到底他們有多少眼淚流,哭得跟真的似的,又有多少精力嚎叫?簡寧那嗓子,跟唱戲似的起著腔,一調高過一調,尤其有人來的時候,那音尖的,許自南覺得耳鳴……
晚上的時候,人越來越多。晏家積累到這一代,人脈之廣是必然的,而且,晏暮青接手晏家之後,這人脈也全是他在經營,所以,人多的時候,就全是他去迎賓了。
許自南作為他的妻子,雖然從來沒有參與到他事業中去,但是還是站在他身邊,反正辦喪事這種應酬,全程麻木著臉是沒有錯的。
在她幾乎真的麻木僵硬的時候,形勢卻起了變化,那時正是賓客正多的時候,還有好些晏家家族裡的人,輩分最高的晏家老人。
說起晏家,的確是大家族,人多,支系龐大,這樣的大家族是崇尚禮教的,雖說生意事業各自有各自的,並無瓜葛,但無事散開,有事則會聚集到一起。
此時,晏暮山爆發了。
「各位長輩,各位親戚,各位朋友,我有話說!」
原本大家都很小聲地在說這話,晏暮山這一聲咆哮把所有聲音都蓋了下去,殯儀館頓時安靜下來。許自南猜測,要出事了……
果然,晏暮山腫著一張臉,站到了最前面,一拱手,「今天家父不幸去世,晏某很感激各位重情重義前來弔唁,而且,晏家各位長者也來了,晏某想請大家長們主持下公道,因為家父已逝,我們這一門算是沒有主心骨了……」
說著,晏暮山又哭了起來,他一哭,晏暮秋和簡寧也哭天搶地的,他們三個人就足以抬起整個殯儀館了。
「對不起,家父去世我實在難過,這裡痛……忍不住……」晏暮山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而後又假作忍下難忍劇痛,大聲說,「但是,讓我更痛心的是,家父屍骨未寒,財產之爭卻已開始上演!不,確切地說,應該是家父重病之時,就有人意圖吞掉晏家所有財產,正是因為這樣,家父才被逼得走投無路,走上這條絕路啊!」
晏暮山演技到處,再一次開始痛哭,一邊哭一邊喊著,「各位大家長,各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請你們主持公道,為家父做主啊!家父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冤死!逼死家父的元兇,雖然法律拿他沒有辦法,但是,不能讓他猖狂,不能讓他陰謀得逞
第222章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