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
她徹底清醒。
他怎麼來了?
眼前仍是那一桌殘茶,而她的上身卻已經攀附在晏暮青身上,頭靠在晏暮青肩膀,雙臂整個抱著晏暮青,她手裡緊緊抓著的也是晏暮青的衣領……
夢裡的感覺到了現在還如此真實,心跳還有些快,她不明白,明明是夢,為什麼會比現實更強烈?事實上,昨晚她並不是那麼愉快的,畢竟痛是最刻骨的體會了墮。
可是,他現在卻問她夢到了什麼……
打死她也不會說實話的好嗎?是!
「我……我夢見好吃的了……」她吞吞吐吐的,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桃子,抓著他衣領的手也鬆開了。
「夢見好吃的?那叫我名字幹什麼?」他不帶表情地看著她問,一雙眼睛烏黑銳利,好似要看透到她心底里去。
「……」她捂住嘴,有嗎?她還叫了他名字?要不要這麼丟人啊!
只見他若有所地地頭,「還咬我的臉,是把我當成好吃的了嗎?」
「……」還咬他了?她仔細看他的臉上,的確好像有一處口水印……
她無聲地頭,苦逼閉眼,不,是捂臉,她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啊!
「到底吃什麼好東西?全身在我身上蹭?還吃得臉紅彤彤的?來,告訴我。」他握著她兩隻手腕,稍加用力就將她整個人都提到了面前,同時,也把她捂住臉的手給掰開了。
她覺得還是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現在的自己,欲哭無淚!欲哭無淚啊!不能告訴你!死也不能說是吃你!嗷!
他雙臂一收,將她摟入懷裡,而)後,她便聽見他帶著熱氣的呼吸在她耳際侵襲,他的聲音好像隔著一層霧一般,模糊又充滿說不出的魅人意味,「南兒,是不是夢到做壞事了?」
「……」她腦子裡「哄」的一聲,思維徹底混亂,原來他竟然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還在這裝!還逗她!話說她二十幾年從來沒做過這種羞恥的夢!今天會莫名其妙趴在桌子上也夢到這些,還不是拜他所賜嗎?!
她羞憤地捶打他的肩膀,「還不是怪你!如果不是你昨天晚上乾的壞事!我怎麼會懂得這個?怎麼會夢到吃……你……」
最後一個「你」字,氣場弱了下來,聲音小了一半,又羞又惱的,更怕他笑話自己,繃著臉,「不准笑我!不准!」
然後,還是沒想到找回自己臉面的辦法,低頭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用力,再用力一!看你敢不敢笑!
他倒是沒有笑,只是生生挨了她這一口,就像昨晚一樣,隨她咬,甚至身形一動也沒動。
後來,還是她自己過意不去了,鬆了口,然後抱著他脖子,趴在他肩上不肯和他正面相對。
他讓她抱了好一會兒,才伸手握住她肩,輕輕往後拉了拉。
她用力一扭,抱得更緊了。
他便作罷,卻終於耐不住了,好笑的聲音問她,「你打算一直這樣抱著我?」
她不吭聲,羞惱不已。
他的聲音悠悠然再度想起,「我說南兒,你可知我以為你夢到做什麼壞事了嗎?」
什麼?她隱約覺得這裡面肯定有陷阱等著她往裡栽,所以毫不猶豫地搖頭,「不知道,也不要知道!」
可是,她說不想知道他就不說了嗎?完全不會!
只聽他嘆了一聲,「我原本以為你夢見的是上樹偷果子吃而臉紅呢……」
許自南心裡咯噔一下,所以她是不打自招了嗎?
他說話說一半停頓下來,仿佛是給她一個時間讓她自己想像一下畫面和因果邏輯,而她真的照著他的邏輯去想了。
所以,他以為她在他身上蹭是因為夢到爬樹,然後咬他是吃果子,又因為偷果子吃臉紅了?
為什麼不早說啊?!
她苦兮兮的!她很討厭和大叔之間關係解凍啊!像之前那樣冷冰冰的多好!現在解凍了,她有預感,每天要欲哭無淚很多次啊!
她在這糾結著,大叔的聲音又響起來了,「沒想到啊!你吃的果子不是我想的果子,你是吃的夏娃的果子?」
這明顯的戲謔她能聽不出來?
她從他肩頭爬起來,立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