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暮青許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抱著她。
而她,其實也沒有那麼想哭,只是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願意就這樣待在他懷裡,什麼都不用說,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待著就好……
待著待著,又感覺眼皮很沉重,似乎又要睡覺了。
晏暮青拍了拍她的臉,「又睡?副」
「嗯……」她搖搖頭,抗/議他打擾自己的睡眠。
「聽話,不睡了,起來洗個澡,吃晚飯去!」他說。
她記得他的三餐是很準時的,所以沒有再繼續在他懷裡鬧,雖然還很困,仍起了床去沖了個澡,感覺頭髮里全是沙,所以頭髮也洗了。
她不喜歡吹頭髮,每次都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出來。他是看不順眼的,拿了吹風,皺著眉頭親自給她吹。
她眼睛瞟啊瞟的,瞟見他皺著的眉,覺得他是不那麼耐煩的,小心地說,「晏大哥,其實可以不吹的……」
晏暮青看了眼鏡子裡的她,沒說話。
於是許自南吐了吐舌頭,還是識趣地不說了。
待頭髮吹乾以後,她討好賣乖地返身抱著他的腰,蹭了蹭,「謝謝晏大哥。」
晏暮青坐下來,她便不得已鬆開手了。
「怎麼會走丟?」晏暮青問她。
「我也不知道。」她努了努嘴,「我帽子被風吹跑了,我去追,追著追著,就找不到人了……」
晏暮青凝視著她,「以後這種事記得叫小麥去!」
她一想,真的!她當時怎麼沒想到!
她想起那副畫,小麥一定已經跟他說了,他怎麼不審問自己?
「晏大哥,你怎麼來了?又怎麼知道我在哪裡?」她終於想起要問這個問題了。
晏暮青看著她,表情平靜,「我不知道。」
「……」她還以為他是有目的地來找她的。
「南兒,我不是神,我只是在努力,然後有那麼一些好運氣。」他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你要學會保護自己。」
「嗯。」她點點頭。
「最好的自我保護的方法,就是不要離我太遠。」他的指尖輕輕刮過她的皮膚。
她有些癢,偏了偏腦袋,「晏大哥,我知道,今天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會小心的。」
他點點頭,然後久久地凝視她。
對視中,他的手指從臉頰開始輕撫,然後到她鼻尖,再到她唇。
她的唇有些干,他拇指指腹輕輕刮擦著,許自南眼神有些恍惚起來,眼中的他,俊色容顏,無可挑剔。
這樣的對視,她以為他會低下頭來吻她,陶醉中,閉上了雙眼,仰起臉,等著他的吻……
然而,良久,都沒等來她預期的,她詫異地睜開眼,只見他正襟危坐,根本沒有吻她的意思……
她自覺顏面大失,只聽得他淡淡的聲音在說,「想幹什麼?嘴唇乾得扎我的手還想我親你?」
「……」啊!豈有此理!好傷自尊有沒有?
她正想發作,他還是那樣一副淡淡的神態,「給你買的唇膏呢?怎麼不用?」
好吧,她的確是忘記用了……
「在哪?」他問。
「在箱子裡呢!」她指了指。
他從箱子裡取了唇膏出來,遞給她,「塗點!出去吃飯了!」
她被嫌棄了心裡有點小鬱悶呢!想找茬的心理又開始作祟了,想了想,沒什麼茬找,可是可以耍點小無奈!
於是也不接那唇膏,只湊到他面前,努著嘴,示意他給她塗。
「幹什麼?」他問。
「唔嗯……」她也不說其它,只努著嘴,抓著他的手臂搖。
他的目光終轉柔和,一手托著她下巴,一手給她塗唇膏。
「好了!」他說。
剛剛才被嫌棄過的她心情頓時大好了,古有閨閣描眉之趣,今有大叔點唇之樂,這對大叔來說,也算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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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大哥,等等!」她說著從箱子裡把身體乳拿了出來,這個東西是她自己帶來的,晏暮青沒給她準備。
「什麼東西?」晏暮青問。
「身體乳啊,保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