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大步進屋。
上樓的時候,晏暮白牽著小魚兒下來,小魚兒沖她直眨眼睛,好像在說,我沒有當叛徒。
晏暮白則在微笑,溫溫和和的三個字:「找到了?」
晏暮青的臉色變得愈加難看。
許自南這才留意到晏暮青,身上還是昨天她給他換上的衣服,難道昨晚他去外面找了她一/夜?
晏暮青當然讀懂了她這個眼神,臉色僵得跟鐵板一樣,進了房間以後,把她往地上一放,一邊扯掉她打濕的衣服,一邊說了句,「我以前養的那隻狗,不見了的時候,我也出去找了一/夜。」
他語氣很淡,淡得好像他對那隻狗狗根本沒有感情,好像在說著一件毫無緊要的事。
所以,她如今成功地得到了他那隻狗一樣的待遇?
他原本就是這樣的一種人吧,他身邊的屬於他的人和事,他都掌控得牢牢的,哪怕會費一些心思和力氣,他說過,他不喜歡掌控不了的事物。
裙子打濕,黏在身上有些難脫,他用力扯了幾下終於扯掉時,弄疼了她,而且,她也就僅剩小內了。
她出於本能,擋住了自己胸口,可他,卻根本沒看她,進了浴室,裡面傳來放水的聲音。
稍後,他從裡面出來,硬邦邦的一句,「還站著幹什麼?不進去洗澡?」
她沉默,低頭飛快鑽進了浴室。
冰涼的身體得到熱水的安撫非常舒服,她閉上眼,泡在水裡,全身放鬆,這是他第一次給她放水洗澡吧?
他不是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少爺,徐姨細緻周到的照顧只是讓他無需親自做很多事,可是不代表他不會或者不願。他都給她洗過小內了,放水洗澡的這樣的事倒也不稀奇,只不過,人並非沒有感覺的動物,當一個人事無巨細都給你做好的時候,心裡沒有一點兒波動是不可能的。
然而,讓她波動的還不止於此。
當她洗好出去以後,發現几上放著一碗紅糖薑茶,他則坐在沙發上撥電話,見她出來,電話也不撥了,起身讓她坐。
「把這個喝了!」
沒說為什么喝,沒說誰做的,只是一個命令,一如平常他說一不二的時候一樣,不准人說不的。
她心裡那點波動又被撩/撥了幾下,而當溫熱的糖水入口,這點不爭氣的波動就不平靜地蕩漾成一道道收不住的水紋了……
衣帽間開著門,她聽見他在裡面打電話:「常田,我今天不來公司了,之前有預約的全部取消,你另找個時間,嗯。」
之後,他也去洗了個澡,這並沒有奇怪的,奇怪的卻是,洗完澡之後的他沒有立即出來,裡面還有水聲,他好像是在洗衣服。
這才讓她心中一震,跑過去一看,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