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術和史斌拽著我,跑出小區好遠,三人才氣喘吁吁的坐在里路邊上。
「呼,咱現在去哪?」
史斌看向了我。
「不知道,先躲一躲吧。」
我搖了搖頭,順手插兜,就要掏煙,可摸了半天,才知道沒有了。
「正好你一支我一支。」
史斌從口袋裡掏出了六塊錢的長白山,裡面還剩下兩顆,遞給了我一支,自己也抽了起來,隨後將煙盒丟掉。
「九哥,也不知道奇哥怎麼樣了。」
何術坐在一邊問道。
「你給耗子打個電話問問他。」
我將電話遞給了何術。
「嗯。」
何術應了一聲,接過電話便打了回去。
「耗子哥,我,何術,奇哥行了麼?」
「那就好了,嗯,在一起呢。」
「行,我給他。」
也不知道何術和對面的說些什麼,之後將電話遞了過來我,說道「九哥,奇哥讓你接電話。」
「不接,煩他。」
我斜眼說道。
「九哥說他煩你。」
何術鸚鵡學舌得對著電話說道。
「你告訴他,我也煩他。」
隨後,林奇便掛了電話。
林奇讓我接電話想知道我出沒出事,而我聽見林奇的聲音,也知道他醒了,這麼多年,默契已經有了,所以兩個人不必接過電話,矯情幾句。
「啪。」
也不知道史斌在想什麼,坐在那心不在焉的,手指間剛抽了幾口的煙掉在了地上。可能是沒從剛才的情景中緩過來的原因,想抽根煙壓壓驚,史斌伸手就要撿起來。
我卻一腳踩滅地上的菸頭,史斌抬頭皺眉望著我,胳膊停駐在半空。
「嘶,抽這個吧。」
我有狠狠的吸了一口,將指間的半道香菸遞了過去,衝著他晃了晃。
史斌一愣,接過香菸,沒有說話。
「走吧,找個地方睡覺一覺。」
我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站了起來。
「九哥,咱這沒錢了。」何術撓撓頭說道。
「操。」
我低聲罵了一句。
「我這還有點,應該夠了。」史斌也站了起來。
隨後,三人去了旅館,開了一個五十塊錢的房間,史斌又到附近的超市藥店,買了幾桶方便麵,香菸和一些邦迪,紗布,一瓶消毒水。
剛才堵徐文和銘銘的時候,根本感覺不到疼,也不知道一會的功夫怎麼得了,手背疼的發麻,看到史斌買回來的消毒水,索性處理一下。
「刺啦。」
我將消毒水倒在了皮開肉綻的手背上,隨著一聲輕響,手背上冒出濃濃的白沫,我閉眼咬住了嘴唇。
可能有的朋友該問了,有沒有這麼疼?可能平時用消毒水處理傷口的時候,只會有沙汀的感覺,但如果傷口再深一些,已經不是破層皮的時候,再用消毒水,就有點像有蟲子在裡面遊動,除了刺撓就是疼。
「九哥,你輕點,你這倒一下,用了半瓶,還有你也給我倒下,我這也破了。」
何術走在我的身邊,將手伸了過來,掌心一道很明顯的劃痕,可能是剛才打起來的時候,不知道別什麼颳了一下,但血跡已經乾澀了...
「你這不用,這都要結疤了,沒事,帖個邦迪去。」
我推開了他的手,繼續處理著傷口。
「哦。」
何術點了點頭,撕開邦迪長了上去。
「你用不用。」
我瞄了史斌一眼。
「不用,我受得都是內傷。」
史斌躺在床上,用被子和枕頭靠在身後,開了句玩笑。
「操...」
我翻白眼罵道。
半夜的時候,屋子裡關著燈,何術躺在床上已經打起了酣,我卻怎麼也睡不找了,靠在床頭,點燃了根煙。
我現在有點害怕了,打心眼裡害怕了,我在想如果我真一刀扎在銘銘的肚子上,會是什麼結果?徐文現在怎麼樣了?為什麼我剛才克制不自己?這些問題一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