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孫雪薇在電話里說的話,有些相信那些話的真實性了。
「沒吃。」陸硯臣直截了當的道,這是實話,雖然這會兒他並不餓。
扶軟立即回道,「那我去跟周管家說一聲。」
「我剛回來的時候碰見她出門了。」
扶軟想了想,說,「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可以給你煮麵。」
「行。」陸硯臣突然有了胃口。
扶軟下樓進了廚房,沒忙活一會兒就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出來了。
「我忘了問你喜歡吃什麼口味的面,就煮的清湯麵。」扶軟把面放到他面前,又給他遞上筷子。
雖是清湯麵,但看上去還讓人挺有食慾的,陸硯臣嘗了一口,味道也不賴。
扶軟見他沒再說什麼,便安靜的坐在他對面,等他把面吃完,才緩緩開口道,「陸家過兩月是不是要給爺爺辦壽宴了?」
「是有這麼回事。」陸硯臣顯然沒弄懂她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能否幫我再多弄兩張請柬?」扶軟徵求的問道。
陸硯臣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扶軟今天對他的態度之所以這麼好,還親自給他煮麵,原來都是帶著目的的。
本來心情還不錯的男人,倏的冷了臉,「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扶軟也沒想到男人前後的態度差別有這麼大。
不等她作答,陸硯臣又嘲諷開口,「你是我什麼人我要幫你?扶軟,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扶軟,「」
她當然知道自己微不足道。
可陸硯臣的嘴,是出了名的毒,「還是你以為你煮了一碗麵,我就要感激涕零答應幫你忙?」
「不用了。」扶軟臉色也冷了下來。
是,她對他態度好,的確是有事相求。
他可以不答應,但沒必要這樣諷刺人。
扶軟收走碗筷徑直去了廚房。
陸硯臣心口處一堆窩火無處發泄,折身就出了陸家。
扶軟也沒過問,收拾好就回了房間,既然陸硯臣不幫忙,那她再想辦法便是。
李茶打電話給她說有人要出高於市價三倍的價格購買之前卓思然訂購的那套珠寶。
扶軟本來沒在意,但轉念想了想問李茶,「賣家叫什麼?」
「陸硯臣。」李茶報上名字。
心裡的猜測得到證實,讓扶軟輕嗤了一聲,「不賣。」
李茶認識扶軟好幾年,還是頭一次聽到她用帶著情緒的語氣說話。
「那我這就回絕對方。」
扶軟掛了電話,臉上冷意更深。
她找陸硯臣幫忙,只是想多弄兩張壽宴請柬,他就能說出那麼難聽的話。
幫卓思然這一塊,他到是親力親為,甚至不惜為其一擲千金。
這就是白月光的魅力嗎?
她算是見識了,什麼叫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白念生想不通,為什麼陸哥大白天就喊他來喝酒。
看著陸硯臣一杯接著一杯的喝,他有些坐不住了,試探的問道,「陸哥,你到底怎麼了?是夫妻生活不和諧?」
話才說完就被陸硯臣踹了一腳,「你才不行!」
白念生揉著被踹的腚問,「那你到底怎麼了嘛。」
陸硯臣斜睨了他一眼,想了想說,「我有個朋友」
「這個朋友不會就是你吧?」
陸硯臣又抬腿。
這一次白念生眼疾手快的避開了,他可不想屁股開花,趕緊附議,「對對對,是你朋友,你朋友怎麼了?」
陸硯臣思忖著開口,「他跟他對象吵架了,說了一些嗯,有點過分的話。」
「有多過分?」
「無非就是一些什麼『你是我什麼人我憑什麼要幫你,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之類的話吧。」
白念生驚訝的問道,「你確定這是對對象說的話?不是對仇人說的話?」
陸硯臣黑了俊臉,「有這麼惡毒嗎?」
「何止是惡毒!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