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時間到了十一點。
連扶軟自己都沒意識到,她跟桑榆聊了這麼久。
桑榆是個很健談的人,很會找話題,和她聊天會讓人心情愉悅。
作為一個第一次看心理醫生的人,對看病肯定是牴觸的。
所以桑榆從沒提起過這一點,只是和她聊了聊日常,穿著,甚至是她佩戴的首飾。
扶軟也在這種聊天氛圍中慢慢放鬆下來。
一頓飯結束,周澤修才出現,說是已經在樓下酒店給桑榆開好了房間。
周澤修則親自送扶軟回星河灣。
扶軟看得出來,周澤修的狀態好了不少。
以前的他,眉宇間總掛著一抹郁色。
這次見他,那郁色明顯淡去不少,連眼眸都清亮了許多。
「恭喜你終於走了出來。」扶軟真心為他高興。
雖然她跟周澤修的交情不算太深,卻也知道他因為妻女的過世,過得有多行屍走肉。
「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讓我了了最後那點念想,我可能到現在都還沒走出來。」周澤修坦誠的道。
他說的,是扶軟為他調製的憶香。
讓他了卻了對妻子的最後一點念想,才能走出那片陰霾,重新面對以後得人生。
「能幫到你就好。」
周澤修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我在想,你既然能用憶香讓我走出過去,為什麼自己不試試呢?」周澤修說出了心裡的想法。
扶軟默了默,才道,「救人者難自救,這大概是每個醫生的遺憾吧。」
心病之所以成心病,必然是因為自己無法處理。
她若是能自救,又怎麼會成為心病?
也就是這一刻,扶軟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生病了。
陸氏的情況似乎真的很緊張,陸硯臣這一晚都沒回來。
扶軟夜裡翻來覆去沒睡好,早上朦朦朧朧聽見貓叫聲,猛然從床上坐起,像以前一樣呼喚著年糕的名字,「年糕,年糕」
可等她找了出來,卻並沒看到年糕,只有阿姨在打掃著衛生。
見扶軟起床,還挺意外的,「太太今天怎麼醒這麼早?」
以前扶軟沒睡到九十點是不會起床的,可今天才七點多,她就醒了,讓阿姨感覺很奇怪。
「年糕回來了嗎?」
阿姨頓了頓,搖頭,「沒有呢。」
扶軟眼神黯了下去,看著外面連綿的小雨,只覺得心裡也濕噠噠的。
勉強打起精神洗漱出來,就接到了郭湘的電話。
「扶總,黎蘇香氛真捨得花錢,又砸了一大筆錢給新品做推廣,我找朋友估算過,說他們前前後後大概砸了將近五千萬的推廣費進去。」郭湘情緒略顯激動的說道。
「到是挺大方。」扶軟做著中肯的評價。
郭湘有些按捺不住笑出聲,「這算不算給咱們公司省了五千萬推廣費?」
扶軟毫不掩飾,「算。」
「我已經迫不及待期待周三的到來了。」
李祥生在得知笙香也把發布會定在周三時,當即有些氣急敗壞,「這擺明是在針對我們!」
蘇敏到是不在意,「針對就針對唄,我都了解過了,他們連最基本的宣發都沒做,會有幾個人關注他們的新品啊。」
話雖如此,可李祥生還是挺謹慎的,「這次我們可是賭上了全部身家,決不允許出任何的意外,否則咱們就滿盤皆輸了。」
聽到這話,蘇敏心裡到底是軟了一下,然後摟著李祥生的脖子撒嬌,「生哥,你是唯一一個毫無保留疼我寵我的人,以後不管你榮華富貴,還是吃糠咽菜,我都會堅定的選擇你。」
她的主動,讓李祥生眼底燃起一簇簇火焰,手也不自覺的在她的屁股上揉捏起來,「你知道的,從小我就深深的迷戀你」
他說起這個,蘇敏就忍不住嬌嗔他,「我一直都知道,那會兒我才十三歲,你就對我做出那樣的事,你好壞!」
「我也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