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家歡喜幾家憂愁,與星河灣的徹夜纏綿不同,陳家的氣氛就十分沉冷。
陳太太剛回到家,就見保姆神色緊張壓低聲音跟她說道,「太太,先生在樓上書房裡,讓你回來就去找他,他心情好像不太好。」
「我知道了。」陳太太把手裡擰著的袋子遞給保姆,「幫我把這個放到臥室,小心些,別弄壞了。」
「好的。」
見陳太太要上樓,保姆又提醒了一句,「太太,先生傍晚回來的時候就發過脾氣,砸了不少東西,一會兒你說話小心些。」
陳太太眉頭蹙了蹙,這才往書房走去。
她敲門進去,剛一開口,就被自家先生態度惡劣的罵了一句,「你還知道回來啊?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事,什麼時候能讓我省點心?」
陳太太被罵得一臉莫名,「我又怎麼了?我每天在外應酬,四處賠笑被人當傭人一樣使喚我為的是誰啊?還不就為了給你擴展人脈,好讓你的仕途能走得順利點!」
「你那也叫應酬?一天到晚在外面吃喝玩樂買買買的也叫應酬?」陳先生十分鄙夷的道。
「你今天是吃槍子了?」陳太太脾氣也上來,「沒有我在外面為你走動,你以為你會升得這麼快?」
陳先生氣道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少扯淡!你先跟我說,你最近是不是在外面得罪誰了?」
「我能得罪誰啊?我每天伏低做小的我會得罪誰啊?」陳太太不滿的吼道。
「可人家都說了,讓我回來問你!」陳先生沒好氣的道。
這陣子陳先生一直不順,努力了大半年才爭取到的項目,眼看到了最後關頭了,卻總被卡著。
他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好不容易才見到那位臨特助的面,說了一籮筐的好話,才勉強打聽到了一點消息。
那位臨特助告訴他,讓他回來問他的太太。
事關自家老公的仕途,陳太太也不敢掉以輕心,立即謹慎的回想著,「我最近一直在忙著跟陸太太打交道,也沒接觸其他什麼人啊,怎麼可能得罪誰?」
「你再仔細想想!」陳先生叉著腰罵道。
保姆大概是聽到書房裡的爭吵,找了個機會給他們送茶水進來,「先生,太太,都消消氣吧,喝點茶消消氣。」
兩人都冷著臉,表情不太好看。
傭人囁嚅著說道,「會不會是因為那個陸家四少奶奶啊?」
「什麼陸家四少奶奶?」陳先生疑惑的問道。
陳太太蹙著眉,「不該吧,她能有這麼大的影響?」
「到底怎麼回事!」陳先生盛怒地問道。
陳太太這才把扶軟的事跟陳先生說了,陳先生氣到敲桌子,「你糊塗啊!就算她是個沒什麼身份的人,那她也是陸家的四少奶奶啊!陸老爺子能把壽宴的事交給她去打理,就已經說明她不簡單了,你怎麼連這點都看不明白呢?」
經陳先生這麼一提及,陳太太也恍然過來,「那現在怎麼辦?人我已經得罪了啊」
「當然是登門道歉啊!態度最好誠懇點,越誠懇越好!」
陳太太神色一緊,「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去陸家登門道歉。」
「趕緊的!一秒鐘也別耽擱!」陳先生督促道。
早上扶軟又睡過頭了。
她這次是真累著了,即使睡到快中午,人也疲乏得很。
要不是小頌來敲門找她玩,她可能還沒醒。
勉強洗漱出了房間,就見梁雲箏用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她說,「醒啦?」
「嗯。」扶軟被她看得心虛,都不敢跟她對視。
梁雲箏把熬的湯端出來,「這是我熬了很久的老母雞湯,你多喝點,補一補。」
扶軟心虛得沒敢問補什麼,只是低頭默默喝湯。
「對了,小明剛剛打電話來了,說你醒了的話回陸家一趟,家裡有客人造訪。」
扶軟一怔急忙說道,「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我?」
「我到是想啊,可有人不讓啊。」梁雲箏意味深長的道。
扶軟又心虛了,她草草的喝了兩口就跟梁雲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