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隘急報一到神都,龍孝立即召開了緊急朝會商議軍情。
急報當朝被讀了出來:
臣蛟騎副將獨孤從藍百拜,日前我等集結大軍與獸陽決戰血脂平原,酣戰之中不料獸陽援軍突然來到,臣與諸將拼死血戰,奈何大軍主將歐陽允慶,率八萬餘步卒不戰而逃,致使軍陣大亂,士卒慘遭屠殺,二十萬大軍自重甲營主將諸葛炫悲,伏虎軍督統卓勝及下,戰死者十四萬餘之眾,主帥歐陽允慶不知所蹤,傳聞被俘。
目前臣率殘部退守血脂關,獸陽大軍圍城,血脂關危在旦夕!臣等之命死不足惜,但為保龍騰江山寸土不失,望陛下早出援軍,臣等誓與血脂關共存亡。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急報剛剛讀完,朝堂之上就炸了鍋,朝臣議論紛紛,猶如一塊千斤巨石被丟進小池塘,激起千層浪。
士卒戰死十幾萬,主將失蹤,將校戰死無數,這是近年來龍騰又一慘敗。
一時間朝堂之上痛罵主將歐陽允慶之聲不絕於耳,不少人捶胸頓足,聲淚俱下,嗚呼哀哉!看似悲痛不已。
獨孤千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親所料果然不差,此戰必敗無疑,你歐陽家不是要兵權嗎,這下看你怎麼收場。
歐陽鼙鼓被氣得臉色鐵青,麵皮發抖,身後這些罵聲看似在罵他兒子歐陽允慶如何如何,罵獸陽蠻賊如何如何,實則都是一道道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臉上,扇在了歐陽家的臉上。
歐陽家何時有過一位臨陣脫逃,被敵生俘的家主,龍騰也不可能需要一位這樣的公爵。
歐陽家的臉是徹底丟光了,歐陽鼙鼓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龍孝看著下面吵成一團的大臣,無奈的抬了抬手,開口道:「諸位愛卿,如今爭吵已無意義,當務之急還是先看看怎麼解決邊關的困境吧,血脂關的守軍還在等著援軍呢!」
聽到皇帝陛下發言,朝堂之上瞬間就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敢去觸這霉頭。
原兵部尚書現戶部尚書隆戈上前一步,朗聲道:「陛下,為今之計應該儘早徵發大軍,遣一得力幹將前往血脂關支援,中州也需分兵把手,獸陽一旦攻陷拒畜拒虎兩關,就會猶入無人之境,兵峰即可直指神都,到那時悔之晚矣!」
「陛下!微臣贊同隆大人的提議!及早出兵最好!」吏部尚書劉蓋更是心急如焚,因為自己的小兒子還困在血脂關呢。
「愛卿言之有理,那該當徵召多少大軍,派何人領軍呢?」
朝堂之上頓時鴉雀無聲,人人面面相覷。
大多數人心裡都想著:二十幾萬大軍都戰敗了,死就死掉了十四餘萬,北隘之地的將領夠能征慣戰了,還不是死了那麼多,連世代軍伍的歐陽府出身的歐陽允慶都被打的丟盔棄甲,生死不知。
誰還敢出這個頭,獸陽蠻賊著實厲害的緊,誰愛去誰去,反正我是不敢去。
坐在龍椅之上的龍孝一臉苦笑,嘆息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國家危難,竟然沒有一位猛將可以率軍出征。」
其實站在下面的歐陽鼙鼓很想開口,但是兒子戰敗生死不知,他實在沒這個臉再開口要兵權了。
龍孝偷瞄了一眼站在文官首位的上官玉雲,他似乎是感受到了龍孝的目光,緩緩說道:「老臣以為,要論將帥之勇,何人能及得上北耀州和北隘北涼青雲四地的邊關猛將,朝廷只需徵發大軍,派遣一文官重臣坐鎮北隘州即可,戰事就讓北隘眾將商量著來。」
「威親王的意思呢?」龍孝看向現任兵部尚書龍雲。
「回陛下,臣贊同上官大人。」
「何人可擔此重任?」龍孝又問道。
上官文軒側了側身子,略微轉頭看了一眼上官玉雲,似乎是明白了父親的意思,他隨即走出班列,朗聲高呼:「臣上官文軒願往,守土衛國,驅逐外寇,本是分內之職,多年人深受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今危難之際,我當義不容辭,請命前往,望陛下恩准!」
上官文軒不愧是久居朝堂之上,事先沒有任何準備,僅憑父親一個眼神,就準確的猜出了父親的意思,更是張口就來一段慷慨激昂的陳詞,著實令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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