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帝國,北耀州龍威關
龍騰178年初春,獅首十郎陳兵二十萬,劍鋒直指龍威關,他要和自己四哥獅首四郎搶時間,畢竟北隘拒虎關的龍騰守軍不過一兩萬人,而龍威關卻有幾萬人馬,而且都是百戰老卒,如果讓獅首四郎率先攻破北隘拒虎關,那他可能就和那寶座無緣了,這次他決定了,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率先攻破龍威關,直驅北耀州,兵鋒早日直指龍騰神都
———龍威關門樓上
安北將軍包雲飛看著眼前這位軍聖高徒南宮星雨,示意他有沒有要補充的,南宮星雨向前一步說道:「各位,下面我說幾條細節,第一,所部兵馬不得全部上城防守,應該分作幾批隨時替換,太多人擠在一起,更容易遭到獸陽箭羽的殺傷!
第二,立刻至城外做上記號,四百步三百步一百步的距離必須標記的明明白白,強弓手射的遠的先放箭,臂力不足的最後放箭,必須有效的保存每一分體力,這一點必須要注意!
第三,任何時候,傷亡超過三分之二,就必須報包將軍和我知道,絕不可逞能一意孤行!」
大家都愣了一下,這位辟邪紅衣也太厲害了吧,考慮的這麼細緻,真不愧是軍聖高徒,這是騎一營當中士卒對於南宮星雨的稱謂,久而久之就傳了出來,現在大家是真的見識了什麼叫心細如髮。
南宮星雨環顧眾人,嚴肅的說道:「諸位袍澤!我知道你們北耀州男兒都不懼死,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一定要死!哪怕必死!也要晚點死,要死在獸陽蠻賊之後!」
眾人一驚,好像從南宮星雨的話中想通了點什麼,是的,我們不懼死,但不是非要死。
就連抱著必死決心的包雲飛,眼中好像也出現了一絲光彩。
「好!就按南宮星雨說的辦,各位馬上行動!我去給呼延大將軍書寫軍報!」說完包雲飛急匆匆的走了。
陳遠俊走上前和南宮星雨並肩而立,看著各自分頭行動的眾將,又看了看遠去的包雲飛,他問道:「你最後一句話,意有所指吧?」
南宮星雨嘆了口氣:「自從到邊關從軍以來,整個北耀州士卒給我的感覺是士氣旺盛,戰意一點就燃起來了,戰鬥力極強,說實話這支軍隊只要有一個核心的人物,那必定兵鋒所指,所向披靡。」
陳遠俊笑了笑:「但是呢?」
相處了這麼久,陳遠俊早就清楚了這位辟邪紅衣的性子,說話的時候總是要賣個關子。
南宮星雨無奈的看了已經遠去的包雲飛一眼道:「但是,北耀州士卒把自己的生死看的太淡了,要給他們貫徹一種可死戰血戰而亡,也要敢求生的信念,否則要是失去了統帥,他們就會不戰自潰。」
陳遠俊呵呵一笑,遙望遠方:「以後我會成為這支軍隊的魂,你信嗎!」
「我信!」南宮星雨重重的點頭
春風吹拂,夾雜著淡淡的野花香味,沁人心脾,大戰將至的龍威關城樓,兩人的思緒乘著風已經飛到遙遠的未來。
北耀州鎮北大將軍呼延慶一接到軍情,立馬從北耀州擠出了三萬兵馬火速支援,軍械糧草也儘可能的運了過去。
北耀州城作為州府肯定是需要要一些士卒自我防禦的,他讓人八百里加急給包雲飛送去了一封信,說讓他只要堅守一個月,就能再湊一些援軍
包雲飛看著驛卒帶回的書信,不解的問送信的驛卒:「我們還有哪來的援軍?」
「包將軍,呼延大將軍正在北耀州各郡招募退伍老卒重新入伍。」
陳遠俊點了點頭,揮了揮手讓驛卒退下。
這三萬人馬雖然能減輕不少壓力,但這肯定是血戰,不知道能堅持多久,至於具體的分配,他想了想就交給了南宮星雨。
三日後,眾人站在龍威關北門的城樓之上,看著鋪天蓋地而來的獸陽大軍,旌旗蔽野,塵土遮天。
當先一面獸陽大旗迎風招展,這面旗幟陳遠俊再熟悉不過了。
「獅首十郎,你個畜生終於來了!」陳遠俊看著大軍咬牙切齒的說道,他的目光好像能穿透千軍萬馬,看到了那個殺了喬千戶的獸陽十皇子!
此刻的獅首十郎也在看著城樓,剛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