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夫君愛我就得了,其他的男人與我何干?可愛不可愛的又有何所謂?」頓了一會兒,看這男子漸漸繃著的臉,她就有股報復的快感,「你是來抓我來人質換那如意的吧?」
似乎被她猜中實情,陰柔男子一臉的不可思議,「她不叫如意,她是我的妹妹叫寶珠……」
「我管她是如意還是寶珠,反正在我眼裡都是上不了台面的細作罷了。」她依舊不鬆口,這個男子要用她換人,就不會真殺了她,那她又何必做小伏祗落了自家威風?
況且她早就看出如意來歷不簡單,即便如意已是極力掩飾,可有些與生俱來的東西是掩飾不了的,如意在她面前暴露出來的東西比她自個兒想像的還要多。
「你!」陰柔男子恨不得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手指都握緊凸出條條青筋,最後卻是忍下這股衝動,冷冷地看她,顯然沒有興致與她鬥嘴,「哼,等換回了寶珠,我第一個就殺了你為寶珠出氣。」
她卻回道,「這話我也送給你,等我夫婿救了我,我也會送你與你那細作妹妹一塊兒上黃泉。」
「伶牙俐此,惹人厭……」
在她還想要用話回敬他之時,這陰柔男子卻是一個閃身來到她面前,手刀狠狠地砍向她的脖頸處,她當場身子軟綿綿的倒了下來,神識不知。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是置身在這馬車裡面,她不知道這陰柔男子是如何將她在重重包圍下運出那寺廟的,只知道她現在的處境相當不妙。
好在這一路上這男子都急於趕路,所以也沒有再做出別的出格之事,她漸漸有些心安,相信她與婆母滕側妃被擄一事,公爹朱翌應該已經知道了,她能做的就是等,等她的丈夫帶人來救她。
微轉頭看到婆母滕側妃雖然睡過去,但眉頭皺得很緊,這一入夜頗冷,遂把這陰柔男子讓人甩進車裡的毛毯往婆母身上蓋好。
這一細微的動作驚醒了滕側妃,她睜開眼睛幽幽地看向兒媳婦,好一會兒眼裡才有了焦距,苦著臉道:「兒媳婦,我們這下子該怎麼辦?」
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滕側妃自出事後,倒也沒有大吵大鬧,而是一如葉蔓君那般緘默著配合這群劫匪行事,她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逃脫,只能等人來救她。
「婆母,我們不能輕舉妄動,其他的就看老天爺的意思吧。」葉蔓君淡淡地道。
滕側妃一愣,猛然睜大眼睛,「你是說?」
葉蔓君豎起一根手指頭在唇邊,示意滕側妃不要說出口,從懷中掏出之前藏好的金釵,她帶著幾分懷念般地摩挲了一下金釵上的花紋,「這是成親時,世子送我的,我一直都好好地保存著,婆母,我很想念世子呢……」
滕側妃看到她用這種語氣說話,一種莫名的情緒突然襲卷全身,她突然一把抱住這個讓她越來越討厭的兒媳婦,曾經的不和在這危難之際都變得無足輕重,她本來就不是無知婦孺,而是近些年來讓心裡的不滿支配了行動,這才做下一樁樁錯事。
這會兒她的眼裡閃著淚花,低聲道:「你還年輕不能死,要死也死我這老太婆才對,我活了半輩子什麼都經歷過了,死又有何足惜……」
「婆母?」葉蔓君沒想到她會說出如此感性的話來,這大半年來她見多了她的晚娘面孔。
滕側妃兩眼看著她,嘴角那抹苦笑更甚,「這次若非是我非要你去上香求子,我們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我作出來的,你得與子期好好地過才行,記得要給我生個孫子……」
她似交代遺言般吩咐葉蔓君,到了這步田地,她也不想再為難兒媳婦了,但孫子是她的心病,不能不提。
葉蔓君忙打斷滕側妃似遺言的話,「婆母,還沒到最後一步,我們不能放棄求生的希望,只是……真到了緊要關頭,就不能拖累了王爺和世子……」
她已是做好了心理準備。
滕側妃一想到還沒到放棄生的希望之時,臉上方才聚集了些許精氣神,「對,你說得對,我們不能放棄活著……」不過一想到葉蔓君話里的悲壯,她對這兒媳婦不由得另眼相看。
好一會兒,她才又開口道,「以前是我小瞧你了,總覺得子期寵你寵得太過,如今不得不承認,你才配當他的妻子。」
葉蔓君錯愕地看著這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