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期心焦如焚,沒想到親娘和妻子居然同時被擄來交換人質,一想到這裡,他恨不得將那些人五馬分屍,握著馬鞭的手更緊了緊,往馬屁股處狠狠一抽,讓馬兒跑得更快一點。
「著人去把那什麼如意提出來沒有?」他一邊策馬一邊問道。
旁邊他的親信忙騎近他答道,「世子爺,王爺已經遣人送來了,會在半道上與我們的人匯合。」
滕側妃與世子妃上香被擄一事他們也知曉了,自然知道事態嚴重,收到信鴿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向主子稟報了。
朱子期點了點頭有示知道,一顆心卻飛到了妻子與母親那兒,這是世上對他最重要的兩個女人,他不希望她們其中任何一人出事,此刻他咬緊牙根,無論如何一定要救回他們。
夜幕的降臨讓大地添了幾許涼氣,葉蔓君與滕側妃一道被關在馬車裡面,或許因為是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所以這群人也沒有縛起她們的手腳,顯然知道她們逃不掉。
動了動有些僵硬的手腳,她能感覺到離汝陽城是越來越遠了,腦袋一陣暈眩,胃部胃液在翻滾,她忍下想要嘔吐的感覺,不過上香被擄那一幕卻是異常清晰地浮現在腦海裡面。
婆母滕側妃提議上香求子,她當時答應了,也做了萬全的準備,只是沒料到最後仍是落得這麼一個局面。
記得她正在大殿誠心給菩薩上香,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張陌生的面孔,這男子長相陰美,一看就有股陰邪的味道,當時她不由得眼睛大張,這人如何混進來的?須知這上香的寺廟她是特意選了間在城郊的,那會兒還落得滕側妃的埋怨,說她不夠誠心,菩薩會怪罪的,要求也得到城外那間送子觀音廟去求才靈的話。
哪怕與滕側妃漸漸相處融洽,她也不可能跑出城去求子的,如今汝陽城正處於暴風雨當中,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自找罪受?所以她就把目前的形勢分析給滕側妃聽,讓她打消不切實際的打算。
滕側妃最後也沒有提出異議,還是默許了她的選擇,其實認真說來這婆母也還是有幾分眼界力的,只是求孫心切兼之又因朱子期過於寵她,因而讓她不大高興,才會弄出了一大堆事情來。
寺廟在城郊,又派了重兵把守,而且寺廟裡面也清了場,普羅大眾一律不許進來上香,眼前這男子到底是從哪個旮旯里鑽出來的?
心存警惕,不過她面上表情不變,不能露出絲毫異樣來。
「你就是朱子期的新婚嬌妻?」
對方的聲音也帶了抹邪氣,而且官話說得相當彆扭,只這一開口,她就猜到他的大概來歷。
「你是蒙國的人?」她力圖鎮定地道。
對方因為她沒有兜圈子一語就道出他的來歷,錯愕之後卻是一副感興趣的樣子,「你倒是頗有趣,難怪朱子期將你看成了眼珠子般寶貝,連我也要對你另眼相看。」
「不敢當。」她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對方又是一愣,隨後低低地笑出聲來,「你就不問我是從哪兒進來的?你倒是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可是花了我好一番功夫。」
她並不喜歡對方這看似苦惱其實卻是輕鬆的話,嘴角一勾冷聲道,「哪怕包圍得天羅地網,你不也從那老鼠洞裡面鑽進來了?」
她這聲嘲諷明顯讓對方動怒,只見這陰柔長相頗具外族氣息的男子神情大變,伸出手指一把就掐住她的喉嚨,「只要我一使勁,你就會沒命,到時候如何還能逞口舌之快……」
葉蔓君被他掐住喉嚨,呼息不順,面色漲紅,不過她想到自己是堂堂汝陽王府世子妃,襄陽侯府的嫡千金,自然做不出求饒的舉動,嘴角仍舊掛著那抹嘲諷十足的笑容,「如果你真的要殺了我就不會與我這般廢話了……」
只一句話,這陰柔男子不知道想到什麼,鬆開她的喉嚨,一把甩開她。
她往後踉蹌了好幾步才能止住跌勢,努力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差一點她就被他掐死了,螻蟻尚且知道要活命,她也不例外,未到山窮水盡的時候,她還想要好好地活著,要與朱子期長命百歲,不能讓遠在京城的家人傷心。
「女人太過聰明並不可愛,沒人教過你這個道理嗎?」陰柔男子諷刺道。
她喘勻了氣息,伸手摸了摸脖子,似笑非笑地回應他一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