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葉蔓籽伸手向朱子帆道,表情略有不爽。
就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沒將長姐交託之物交給她是情有可原,但後來他們在皇宮裡還見過一次,那次他分明就知道自己是誰,居然提也不提這檔子事,這分明就是故意的。
一想到這裡,她就心裡頗為不高興,長姐葉蔓君是她在世上最敬愛的人,她成長的歲月里與親娘的關係曾一度緊張,但與長姐的關係卻一直很好,哪怕那時候祖母老是想離間她們姐妹二人,她也能意志堅定地不信祖母的片面之詞。
所以只要事情與長姐葉蔓君有關,她就沒法冷靜地聽他解釋。
朱子帆定定地看著她像只憤怒的小獅子的表情,覺得這未來小妻子逗弄起來很是有趣。
遂很無辜的攤了攤手,他道,「很抱歉,我忘了帶過來,剛剛才發現的。」
「你!」葉蔓籽氣怒地跳了跳腳,「你怎麼能這樣?這是我的東西,你早就該還給我才是,現在居然說忘了帶,你這樣子真的好嗎?」
「我確實是不記得了,葉姑娘,你先別生氣,我下回再帶給來給你便是,反正丟不了。」
「我不管,你現在立即遣人回去拿來給我,要不然我就寫信到汝陽城去向姐姐和姐夫投訴你。」
林瓏在門外張望了幾眼,看到兩人你來我往地鬥著嘴,葉蔓籽那氣急敗壞的樣子看來確實有趣,不過她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朱子帆的身上,自然不會錯過朱子帆臉上那抹笑意。
再看回自家小姑的表情,對於兩人的爭執她自是聽得清楚,這下了不由得搖了搖頭,可憐的小姑被未來姑爺當成了開心果仍不自知。
沒想到嚴肅的朱子帆也有這一面,倒是比她夫婿葉旭堯有趣得多,頗有幾分表里不一的感覺,最後更是忍不住暗地裡「撲哧」一聲輕笑。
她不由得想起小時候男孩子欺負女孩子時的樣子,後來長大了懂得自然多了些,其實這些小男孩的惡作劇無非是想引起女孩子的注意力罷了,只是朱子帆都多大個人了,還有如此孩子氣的一面,想來小姑將來與他一道生活怕是少不了這樂趣。
朱子帆只顧著逗弄未來小妻子,一向謹慎的他居然沒聽到林瓏那聲並不大的輕笑聲,不然必是又要板著臉做那莫測高深狀。
只不過凡事都要有個度,看到葉蔓籽跳腳後就要轉身離開,他忙一個箭步到她面前,「怎麼就逃了?」
「誰逃了?」葉蔓籽挑釁地看著他,「你在說誰啊?我與你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會兒不走更待何時?好狗不攔路,王爺趕緊讓開。」
她本來想說滾開的,後來好歹記起朱子帆是什麼狗屁郡王爺,上下尊卑她還懂,不至於真的輕狂到對人家沒禮貌,這麼多年來她娘也沒白教她。
朱子帆焉能看不出小丫頭沒耐心了?他笑了笑,這回不再逗她,伸手從袖口掏出一隻小巧精緻的紅木盒子,「啊,葉姑娘,東西其實我帶來了,就在這裡。」
他攤著大掌,任由那隻小巧精緻的紅木盒子躺在自己的手心處。
葉蔓籽猛地張大眼睛,她盯著這小巧精緻的紅木盒子看了半晌,然後立即伸手把東西搶過來,瞪眼看向朱子帆,「你怎麼騙我?」
朱子帆輕咳數聲,厚臉皮道:「我現在才想起來。」
「你真可惡!」葉蔓籽恨恨地罵了一聲,想都沒想,抬腳就往他的腳重重一踩,讓他說謊騙她。
她的力度於朱子帆沒有半分影響,葉蔓籽一直囤於閨閣,又不曾練過武,這力道能大到哪裡去?
葉蔓籽看到朱子帆那張並無疼痛的臉,當即氣得臉色都綠了,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踩的一腳,人家居然沒有感覺,還有比這更讓人無力的嗎?
她不禁想到若她真嫁給了這人,以後夫妻吵起架來,她豈不是只有挨打的份?這回她再打量朱子帆,發現他長得雖然不太壯,但很高,身體內似蘊含著無窮的力量,看得她臉色越發難看。
朱子帆本來在她打量他時,還刻意挺起了胸膛,像只開屏的孔雀。
只是他沒想到兩人的想法南轅北轍,根本就不在一個層次上,看到她難看的表情,他有些擔憂地道,「葉姑娘,你沒事吧?」
葉蔓籽突然後退一步,大聲道,「我沒
後續四十二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