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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苗冬生都已經不腹瀉了,晉王府後宅這起小小的風波卻仍然沒有完全過去——「小心謹慎」的秦孺人經過這一起有驚無險的事故,生怕下回惠風再無這麼好運,牽連自己,於是藉口「穩妥為上」,囑令惠風今後不可再經手晉王飲食,就算殿下主動提出讓惠風烹製藥膳,也應當將食材及烹飪方法乾脆交給章台園皰廚,切忌親自動手,如此一來,才不會授人以柄,今後再度企圖陷害。&t;p>
惠風當然不願喪失這項最易下毒的特權,但這一目的又不可能宣之於口,沒法說服秦霽,隔上幾日之後,特地來王妃面前呈訴委屈。&t;p>
「婢妾雖是錯怪了柳孺人,但任媵人卻顯然是故意引誘殿下服食禁忌菜餚,意圖嫁禍婢妾,王妃明鑑,任媵人心胸狹隘,既怕婢妾分薄殿下寵愛,又怕連王妃也更加器重婢妾,雖表面上並沒與婢妾嫌隙,私底下好多回都是冷嘲熱諷,王妃可千萬別信任媵人這回是無心之失。」&t;p>
惠風沒法要求王妃繼續授予她經手晉王飲食的特權,只好「中傷」任氏,因為在她看來,只要王妃洞穿任氏居心叵測,便會想辦法施予打壓,而任氏一直便為柳孺人的眼中釘,再失王妃這座靠山,失寵便是遲早之事,如此一來,太后當然便會捨棄任氏,將所有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t;p>
十一娘當然不會傻呼呼地被惠風利用:「知道惠阿監這回擔驚受怕一場,心裡委屈,只是這種無憑無據之說今後可不能再提,任姬再是如何,也不敢因為爭寵而加害殿下,她若如此歹毒,我又怎會包庇?柳孺人原就對任姬誤解不小,惠阿監可不能再因此對任姬懷怨了。」&t;p>
這話也是委婉告誡惠風,切忌內耗。&t;p>
惠風一計不成,只得轉而懇求:「五年過去,任姬雖有寵幸,然一直未曾有孕,私下一直便在尋醫問藥,直到如今仍舊一無所獲,婢妾聽聞,柳孺人在殿下跟前,已經多次中傷王妃,言道王妃上請太后允准,避免婢生子為長一事,是出於私心,然而有損殿下傳承,暗示任姬無孕是被王妃暗算,王妃可千萬當心殿下聽信挑唆。」&t;p>
十一娘避孕之事,韋太后雖心知肚明,然而當然不可能廣而告之,如惠風等等,其實都在疑心晉王妃患有不孕之症,但晉王妃仍不死心讓庶子稱長,不僅造成柳孺人小產、任媵人不孕,甚至光明正大強迫婢妾飲用避子湯,惠風雖身份要高於章台園中那些婢女,然而竟然也沒有逃脫這條規律。&t;p>
惠風起初雖說不急,但眼看兩年過去仍然未得「赦免」,自然憤憤不平,說什麼婷而中傷,實則完全是信口開河,她是暗示十一娘,至少應當對她例外。&t;p>
「惠阿監並非奴籍,其實早該欶封媵位,我最近也在考慮,靈阿監雖已長年無寵,到底亦是太后當年所賜服侍殿下一場,理當為她請封,正好也連同惠阿監一起,提交宗正寺許可。」十一娘這回並沒有推脫。&t;p>
但惠風卻是臉色一變,自己拒絕了:「婢妾並無這等野心,再者,也不敢違逆太后之令,秦孺人身邊,還少不得婢妾服侍呢。」&t;p>
修竹已死,將其取而代之的惠風當然明白太后固然默許她接近晉王,然而秦氏身邊可不能缺少耳目,再則惠風有把柄落在秦霽手中,這時若「獨立」,秦霽怎能甘願?她根本便不打算爭取媵位,只是需要王妃另眼相看,免除對她施用避子湯而已。&t;p>
「可阿監若無媵位,我總不能打破自己立下規矩。」十一娘蹙眉,顯然滿心不願。&t;p>
這下子惠風胸膛里的怨怒,頓時有如波濤滾滾:晉王妃何嘗不知太后對秦氏心懷忌備,秦氏身邊必定離不開耳目,看似賢德為她請封媵位,實則料定太后必然不會允准!又藉口規例,無非還是不甘讓庶子居長罷了!&t;p>
但惠風當然不可能將怨怒泄出來,更別提強迫王妃妥協,這一趟可謂徒勞無功,離開時未免惱恨,埋著頭一路疾行,卻險些與一個同樣疾行的人撞在一起,因著已然是出了玉管居,惠風沒了許多顧忌,揪住「膽大妄為」之人就要耍威風,才現那人竟然是一身男裝,又再
第987章 艾綠抓了個佃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