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玉燕怎麼就是看不清!
穆清黎竟然敢在這裡明目張胆的欺負人,就肯定是有恃無恐的。既然是有恃無恐,她這一站出來,不就是自找麻煩嗎?
果然,隨著她這話落下,外面的眾人都將目光投在了她的身上,還有她肩頭的雪白貂兒。他們突然想起,剛剛不就是有旁觀者說出看見有個白色東西在穆梓薇身邊晃過,穆梓薇才暈倒的嗎?
現在人證物證都在,穆清黎還怎麼推卸責任?
"歹毒?羞恥?"穆清黎面容在薄紗後面若隱若現,可見她淺淺勾起唇角,笑意嫣然,姿色妍麗動人,令人看得不由呆了一呆。她眼波流轉,定在劉玉燕憤恨的面容上,突然面色就是一變,冷眼等著她,冷聲道:"劉玉燕,你是什麼身份?竟然敢當眾辱罵太子妃?按照律法,至少也要掌嘴二十!"
不怒而威的聲音在殿內傳開,所有人都被她這突然的氣勢給震了震。劉玉燕面色微微一白,心中終於蒙上了害怕,她差點就忘記了,眼前這個人,根本就是無法無天的!但是這時候她又拉不下面子退讓,只有漲紅了臉,冷汗淋淋的叫破了聲音:"你......你休得胡說!我只是要聲討你的罪行!你當眾行兇還該怎麼算?"
劉明軒眼看穆清黎嘴角的冷笑,心中一凜。已經鬧成這樣的地步了,也顧不得其他,手裡一用力就將劉玉燕給扯了下來,無視她跌坐在地上,站起身就對穆清黎懇切道:"太子妃恕罪,玉燕只是為友太過擔憂才對出言不遜!回家之後,臣一定會嚴加管教。"
"哥......"劉雲燕氣憤的剛想要說什麼,然而被劉明軒一眼就給瞪了回去。
劉雲燕心驚,對劉明軒的敬畏加上清醒過後冒起對穆清黎的懼怕,就也憋著口,不敢再有半分的言語。
穆清黎緩緩搖頭道:"幾句話就打算將她的罪給抵消了,未免太簡單了吧?"
劉明軒面色微變,抿唇看著穆清黎。穆清黎哼笑,她和他本來就沒有什麼交集,那一劍的恩情也在上次就還了,甚至還告誡過他讓他將劉玉燕關好。不要來惹自己,可是現在劉玉燕還是來犯,這就怪不得她了。
"來人,掌嘴!"穆清黎一聲令下。
兩名侍衛沒有半分猶豫的走來,在君榮珏目光下走向嚇得瑟瑟發抖的劉玉燕旁,一人扣住她的雙手,不容她掙扎。
"啊啊!放手!穆清黎!你敢,你竟敢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劉玉燕驚怕得嘶喊,眼睛瀰漫上淚水。求救的看向兵部尚書:"爹,爹!救我!"
穆清黎冷淡道:"威脅太子妃,罪加一等!堵嘴。"
一條布帶就綁住劉玉燕的嘴,那侍衛拿起了一塊木板就要掌嘴。
劉明軒面色一陣白一陣青,看著穆清黎的目光又是怒又是無力,張口欲言卻又不知該言何。這時,兵部尚書劉宇朗終於沉重的出聲:"太子妃,今日是你的婚宴,見血不好。可否看著老夫的面子上,只掌十板便算了?"
劉玉燕瞪大眼睛,滿眼的不可置信。爹說了什麼?十板子?還是要打?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然而劉明軒卻鬆了一口氣,也望向穆清黎。劉宇朗這話很有內幕,這打十板子是為了懲罰劉玉燕,給劉玉燕與穆清黎都有個台階下去。然而婚宴見血不好,所以這十板子皆是不可流血的。既是不可流血,那麼自然就無法出手太重。
穆清黎側頭與劉宇朗一瞬不順的看在一起,隨即微微一笑,點頭道:"老臣的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就按你之說,只打十板。"
劉宇軒眼中精光一閃,剛剛打算開口道謝。然而穆清黎卻在他先了,又笑道:"不過,至於劉老說什麼婚宴見血不好,我倒是覺得血紅的顏色反而稱了這喜慶,所以這要打就一定是要出血的。"
劉明軒與劉宇朗聞言面色都微微一頓,穆清黎已經冷漠的下令:"都聽明白了?掌!"
"啪......"
這一木板拍下去,劉玉燕面色頓時一側,右臉頰上出現一道血紅的印子。
"嘶......"一陣不由自主的抽氣聲響起,大部分人皆是滿眼驚色看著穆清黎。狠!太狠了!尤其是她就這樣一身嫁衣,面對東宋群臣,面色不變的掌握全局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