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君無恭緊握雙拳,被一個小小年紀的女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不屑聲討,身為皇者的他如何忍受的了?偏偏眼前這人與普通人不同,他就是想殺都需要這樣布局算計。
"伶牙利口!"君無恭冷聲一斥,轉頭對坤盛道:"坤盛劍尊,你若殺了他們二人,這穆清黎手中的帝劍自然也是你的!"本與坤盛想的一樣,在君無恭看來,就算穆清黎的天賦再怎麼的妖孽,但是她的年紀尙小,不可能真的能與坤盛這等劍尊對抗。若不是坤盛答應也下了承諾與保證,他也不會放手一搏。
他們想的好,只是偏偏遇到的就是穆清黎這個不能按照常理來想的女子。
坤盛森然一笑,道:"皇上大可放心,哪怕此時你不開口,這丫頭我也必然殺之!"說著他從黑色袍子中抽出一柄黑色利劍,朝穆清黎冷聲笑道:"小丫頭,雖然帝劍對王劍以下有所影響,但是我這柄尊劍卻無法絕對控制,若是你想憑藉這帝劍來戰勝我,當真是痴心妄想!"
面對他渾身散發出的殺氣,穆清黎絲毫不為所動,卻是對著君無恭微微笑道:"君無恭,你最在乎的是東宋罷。"
君無恭渾身一凜,莫名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穆清黎眉梢輕輕一挑,眼底閃過睿智熒光,字字誅心:"相比你的性命只怕你更在乎這東宋江山。"
"你想做什麼?"君無恭猛的上前一步,厲聲大喝。待呵完他才猛然回神,不知自己如此的心慌是為何,就憑這穆清黎還能做出什麼?她莫非還以為她一個人能做什麼?
"呵呵!"穆清黎低笑,抬首一字一頓笑道:"做什麼?我改變主意了,我要你親眼看著東宋的覆滅。"目光流轉,再落在坤盛身上,"東宋三個劍尊,我外公已經不會再是,繼武已死,現在只剩下你一個,只要你再死了,東宋的財脈再斷,東宋可還有活路?"
君無恭渾身一震,目瞪沖血。顯然穆清黎的話戳中了他最大的弱點,也是他最大的逆鱗。"穆清黎!你敢......"
"敢不敢,說沒用,只有做!"言語之間,穆清黎腳下一躍,手中千水似快似慢,直指坤盛的要害。
坤盛面色一改開始的戲謔,反而大變。他並非廢物,只需一眼就看出穆清黎的這一劍中的奧妙,竟然讓人無處可躲,只能硬抗一般,偏偏又帶著的一股子的凜冽冰寒,讓人覺得哪怕是硬抗也無法戰勝。
這是勢,一種高手的勢,然而這種勢唯有經歷了無數戰役與廝殺才能夠的愈強的勢。眼前這個不過妙齡的女子如何能夠有的,這等妖孽天資,豈不是讓人嫉妒而無奈?
黑劍與千水相碰在一起,"兵!"的一聲,只見黑劍一顫,而千水卻像是流水一般劍身盪起一陣波浪般毫無損傷。
"不對!你也是劍尊,這劍,這劍不止是帝劍!"眨眼幾招下來,坤盛狼狽閃躲,不可置信看著從容而來的穆清黎。
穆清黎挑眉一笑,眼底冰霜而過更凝聚一絲血色,冰艷妖嬈,口齒一張一合:"晚了。"
"滯......"
千水當真如水一般詭異的扭曲,纏繞上黑劍,劍尖毫無阻擋的刺入坤盛的心臟。
"唔,什......麼!"坤盛低頭看著刺入心口的幾乎透明的白劍,滿眼不可置信,猩紅的血隨著他的話語流了滿口,枯瘦的面龐更顯得可怖。
穆清黎手中一用力,千水抽出他的心口,劍身上滴血不沾,晶瑩剔透讓人感受不到半分的危機,更像是一柄讓人觀看的珍品寶物,誰會想到它卻是一柄絕世兇器?
坤盛身體轟然倒地,死的不能再死。
全場突然寂靜無聲,本是四處逃散的百姓這時候也慢慢停下腳步愣愣看著這一幕,本是圍剿在邢台旁的士兵也不由的放下了兵器,君無恭面色慘白,嘴唇不由自主的哆嗦起來,似是怒到了極致,更似是不願接受眼前的現實。
晉王君榮笙默默看著這一切,神色不變,就好像眼前的一幕和他沒有半分的關係。淺色的眸子在陽光下熒熒生暈,琥珀般的純淨幽深,站在君無恭的身邊,一手及時扶住君無恭徒然一個趔趄倒退的步子,緩聲道:"父皇,保重身子。"
君無恭肩頭又是一震,隨即猛的抬頭瞪向穆清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