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城內,燕軍眾多武將聚集在一起議事。
名義上的全軍主帥申屠景炎目光緊盯地圖:
「攻城戰已經打了半個月了,各軍傷亡如何?」
負責指揮守城戰的拓跋烈迅速起身回話:
「殿下,算上荒軍,戰死士卒達兩千八百餘人,輕重傷員加起來也有三四千之眾,不過輕傷員稍加調整便能重新上城防守。」
說到這裡,人群中的滿建忠就臉皮發抖,他的荒軍損失比燕軍要大不少。
半個月來,涼軍幾乎是日日攻城,先登營、殤鼓營外加數萬步卒輪番上陣,強攻城頭。
整座朔風城每天都籠罩在投石箭雨之中,喊殺聲震天響。
這般高強度的攻城戰其實讓燕軍頗為不適應。
「軍械糧草情況如何?接著守有把握嗎?」
「城中軍械足備,糧草尚可支撐四個月,草原正在籌措軍糧牛羊,會源源不斷送達前線。
末將向殿下保證,朔風城防固若金湯,短期內涼軍絕無破城可能。」
「不能掉以輕心啊。」
申屠景炎回過身來:
「當初幽州城也說是固若金湯?能堅守一年以上。
結果呢?三四個月,被涼軍兵不血刃地攻了下來,守軍全軍覆沒。」
當初幽州城一戰,涼軍出人意料地破了城,至今都讓申屠景炎記憶猶新。
涼軍出手,絕不能以常理度之。
「呵呵,幽州城畢竟是個例嘛。」
蜷縮在椅子內的申屠瀚呵呵笑道:
「幽州城外有幽水,一場水淹堅城鑄就了褚北瞻白衣兵仙的威名。
可朔風城外是一馬平川,要想破城涼軍唯有強攻。
拓拔將軍說能守,就一定能守!」
自從幽州城一戰後,百里曦誇了褚北瞻一句兵仙,由此白衣兵仙的明天便在燕軍內部廣為流傳,名聲大噪。
這次朔風一戰,名義上是顧思年親臨前線,但具體戰事大多由褚北瞻一手籌劃。
申屠景炎的眉頭微微皺了皺,清了清嗓子:
「咳咳。
皇兄,單論兵力,我軍實際上略勝涼軍一頭,三旗主力皆已恢復元氣,更有藍底銀熊旗在前助陣。
我覺得,沒必要非堅守城池與涼軍打消耗戰,主力騎軍出城一戰,未必不能勝。」
「哎,七弟不用急嘛。」
申屠瀚漫不經心地笑道:
「消耗戰怎麼了?
涼軍不管是軍械還是糧草都要從內地轉運,往來路途遙遠,損耗巨大,攻城戰也是最死人的。
咱們坐守朔風城、背靠草原,物資補給很是方便,以逸待勞。
這種消耗戰,豈不是有利於我軍?
何樂而不為。」
申屠景炎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二哥難道沒看到涼軍攻城的樣子嗎?
那個先登營攻城十分有章法,方陣間士卒配合緊密、又悍不畏死。
我們看起來是在以逸待勞,實則傷亡並不比涼軍小,光是百夫長就已經戰死了二十多個。
況且,陛下的軍令是收復北荒,將涼軍徹底趕出三州疆土。
龜縮於城內,何時才能收復北荒?」
申屠景炎的反問讓大廳內陷入了沉寂,平時里吆五喝六的將軍們都低下腦袋、悶聲不吭。
實際上這半個月裡申屠景炎多次提議,沒必要固守朔風城,出城與涼軍大戰才有贏的機會。
但申屠瀚每一次都明里暗裡的拒絕了,沒給申屠景炎這個機會。
嘴巴上說著
第722章 他們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