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議事廳,梵音陣陣佛香瀰漫。坐在中間的是一個八旬老僧,無須無發,布滿皺紋的臉上充滿慈祥和平,正是這次的壽星公——百姓心中的「活佛」慧能大師。他左手邊坐著兩男一女三個道士,為首的道士長發披於腦後,三縷長須垂於胸前,顯得無所拘束,正低聲和中間的道士說著什麼。中間的道士低垂著腦袋,加上還沒有恢復的元氣,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正是酒舒道人。而那為首的道士是他的師兄,青蓮山雲浮道派的首座真人——清雲道人。而酒舒道人身邊的女道姑聽著這師兄隱隱有責怪師弟的詢問,不禁素手遮面,莞爾輕笑,好似對這道家仙釀的丟失毫不在意。而慧能大師右手邊則坐在玄女宗的三位身穿五彩霞衣的女仙子。此刻,逍遙佛爺再無往日的逍遙,站在大殿中央慢慢講述在幽竹谷內發生的事。
「這麼說來,這十幾年沒走動的魔門獸尊者此次純粹是為朝蘭仙釀而來?」良久,聽完逍遙佛爺所說經過,慧能大師問道。
「我想應該是的,這次師叔壽宴,各門首座長老齊至量他也不敢來我佛門搗亂。」
「只是他又怎知你倆會從那裡上山,剛好等在那裡?」慧能大師又問道,「況且他又是如何知曉我們這菩提寺的守山大陣?如若他硬闖進來,我們難道會不知有人入山?此事疑點頗多啊!」
「是啊!我也感到納悶呢!」逍遙佛爺不禁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而且,他好像對我派菩提大悲掌相當熟捻,我全力使出一招竟只和他拼了個平手。若非我有金身羅漢,說不定還要吃上大虧。」
「哦,竟還有這等事。」慧能大師和在座的人都面色一變。「要說這大悲手至剛至陽,就算我寺中苦練此功的人要硬接你這有羅漢金身修成的大悲手怕也是只有捨生了。」說著慧能大師回頭看了一下站在他背後的兩個僧人。
其中一個八尺身高,身材威猛留了一嘴鬍子的黑臉和尚單手一持佛禮站了出來,「師父說的是,雖說師弟這人平日沒少犯清規戒律,但一身本身尤其這金身羅漢配合我寺大悲手,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敢硬接。」
「嘿嘿,師兄說笑。」逍遙佛爺嘴上說著謙讓,但眼裡的得意勁任誰都看得出來。
「別得意,今天的事當著眾人的面我先給你留點面子,等師父的壽辰過了再找你算賬。」說著那黑臉和尚一瞪眼,好似怒目金剛。
「哼!我哪知道還會有兩個孩子跟上來。再說你有何時留面子給我,大不了再去後山一個月便是。」一看那黑臉和尚翻臉瞪目,逍遙佛爺也不禁嘀咕一句瞪了回去,這兩個和尚都身材高大,留著絡腮鬍子,只是一個黑臉,面容剛毅,一個白臉,面貌俊秀,就這麼大眼瞪小眼還似孩童一般好不有趣。
「怎麼你還有理了?」一看逍遙佛爺那不服氣的表情,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黑臉和尚不禁大為光火。寺里翻了戒律的僧人到了他戒律院首座面前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就只有眼前這個傢伙,不僅犯了戒條毫無悔改之意,還屢屢吃肉喝酒。
「好了,好了。」看兩人似乎有掐在一起的架式,慧能大師也是哭笑不得,「也不怕讓各位看了笑話。」
「弟子知罪。」黑臉和尚告罪一聲。
「弟子知錯。」逍遙佛爺在這位德高望重的師叔面前倒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在座的人對這兩個和尚的事似毫無興趣,逍遙佛爺的品性就像江湖人稱他為逍遙佛爺一樣,這樣的情況都十幾年了,眾人早都見怪不怪。
「師父,師父,那個小姑娘醒了。」這時,一個小和尚跑進來急匆匆的講道。
「醒了,」戒律院首座的黑臉僧聞言一愣,「那那個小子呢?」
「還是老樣子,渾身發燙在昏迷之中。」小和尚回答道。
「那你先把那個小女孩帶過來。」
「是。」小和尚聞言告退。
過了一會兒,在山谷中和少年一起昏迷的女孩已來到了堂前。逍遙佛爺已早忍不住問道,「小丫頭,你和那臭小子怎麼會到那山谷的?」
一下子看到這麼多方外高人,其中有兩個還是在山谷中大戰的。小姑娘似乎有點害怕,緊張的搓00弄著手一句話也說不出。
「小姑娘你不要害怕,跟姑姑講講是怎麼回事?」玄女宗的薈蔚仙子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