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光透過淡淡的輕霧照在人身上也不曾顯多少暖意,在那影影綽綽的竹林中,少年伸了伸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哈欠。「我說兩位師父,這麼早叫我來這幹什麼?」
「啪」,佛爺一看阿曠那副疲懶的樣子,已是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怒目道,「臭小子,讓你休養幾日,你就懶成這樣,遲早有一天還等著人家上門來打得你半死!」
少年讓和尚這麼一打,早已清醒了大半,想著這幾日休養期間,雖說沒有平日那般苦練,卻也是日日打坐望著元力更進,早日化煉體內的力量。但看著眼前如同寺門護法金剛一般的佛爺,也只敢在心裡嘀咕兩句,嘴上不肯認輸道,「哼!總有一天小爺我術法精湛,神功大成,定要收拾幻門那個小丫頭。」
酒舒道人看著這死不認輸的阿曠是哭笑不得,「為了讓你早日術法精湛,神功大成,我和老禿便決定,今日和你對招一二。」
「希望你等一下也是有這般嘴硬,臭小子。」佛爺在一旁也是大笑道。
「什麼?」阿曠瞪大了眼睛,「我怎麼可能是師父你們老人家的對手?」
「你剛開始拜師的時候,我和老禿便商量過,一人教你一年。如今已快過去兩年了,我們也總該看一下誰教的本事好,誰的功法合適你學。」
「不錯,今日便讓我倆瞧瞧,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徒弟有本事。」佛爺看著道人,隨後又望著阿曠道,「等一下我便會和酸酒蟲把各自的元力壓到和你同等境界,屆時,你用我教你的本事和酸酒蟲過招,用酸酒蟲教你的本事和我過招,看在誰的手下撐得時間長。」說到這,佛爺已是壓低了聲音,「臭小子,等一下你若是在酸酒蟲手下的時間比我的還短,本座會讓你懂得如何修行佛陀金身的要訣。」
阿曠一聽佛爺的話不禁渾身一抖,而另一邊道人卻是笑眯眯的溫和道,「臭小子,等一下若是我輸給了老禿,我定會教你勤修雲浮身法的。」道人說的平靜,但少年卻不由更是感到心顫。
「行了酸酒蟲,廢話不多說,是你先來還是我先來。」和尚一揚袍袖道。
「你先我先都是一樣,不如讓臭小子來選擇。」
別看酒舒道人跟佛爺講的輕鬆愉快,他倆雖說都是法力通玄,本領高深,對付阿曠自是可以輕易制服。但不論是誰,先出手的定是迫於後出手的壓力,兩人較起真來誰也不想輸,如今倒是阿曠難以抉擇。不論是先選的誰後選的誰,反正結果皆是自己慘敗,而且說不定還要加一頓皮肉之苦。當下少年拉耷著腦袋臉上苦悶道,「兩位師父,我也不知道該先選誰,還是有兩位師父自己決定好了。」
「沒出息的東西,還沒開打心裡就已經慌得要死。怪不得那天會被人家一個小丫頭打得哭爹喊娘的叫救命,佛爺我怎麼收了你這麼個膽小窩囊的徒弟。」逍遙佛爺看著無精打采的少年喝道,隨即又對著道人哼了一句,「酸酒蟲,我們也別在讓來讓去的,本佛爺先上也定是穩勝你一籌。」說著大和尚也不等一旁的道人開口已是一個掠步閃到阿曠面前,「臭小子,如今我便也用菩提法訣三層的功力對付你,看你能在我手下走的了幾招。來吧,先吃本佛爺一掌,看看酸酒蟲都教會了你些什麼。」
少年正是血氣方剛時候,適才心中的顧慮被佛爺一激已是統統拋在腦後,眼見佛爺透著金光的一掌向自己擊來,雖說只用了三層的功力,卻是是氣勢威猛。阿曠兩年多來日日習練大和尚所教的大悲掌,雖說還沒有練出火候,但也熟捻,自是看出佛爺這一掌是其中威力較大的一式。想來佛爺是想快速的擊敗自己,雖然如今佛爺功力跟自己相當,但想來這一招自己硬接吃虧不小。自從經歷了上次的大戰,如今少年應付眼前的局面卻也顯得冷靜。心念電轉間,阿曠兩手畫著圓弧伸出試圖把大和尚的掌力撥到別處,同時腳步後移,若是卸力不成,也可用游雲身法閃避。這兩式的配合雖為到天衣無縫,卻也不顯得生澀,對於阿曠來說也算是精妙。連一旁觀戰的酒舒道人也不由一拍手道,「好!」
逍遙佛爺也為阿曠的應對在心裡叫了一聲好,嘴上卻是冷笑道,「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本佛爺面前賣弄!」說著,被阿曠牽引著的剛猛掌力已是一變,收力而回,竟變成一虛招。想來佛爺已把這套掌法練到收發自如的大成境界,何況現如今只用了三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