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還算你有點孝心,這次就算了,記得下次燒叫花雞。」說話間,佛爺便撕開烤雞,一分為二,把一半遞給了正坐在一旁的酒舒道人。
道人一手接過山雞,學著大和尚的樣子也是啃下一塊肉來大啖,隨即不由感慨道,「真是三月不知肉味,不得不說真是人間難得幾回嘗啊!唯一美中不足便是少了壇美酒啊!」
「你就知足吧!剛開始你不還說我俗不可耐,你寧可食無肉,也要居...」
「誰?」和尚話未說完,道人突然一聲厲喝,站了起來,「鬼鬼祟祟,莫不是要我請你出來?」道人說著已是風一般掠出了洞口,一指彈向下山道路的深草叢中。
「他奶奶的,本佛爺好不容易吃一回...」緊跟出來的佛爺大聲正想嚷罵,但覺其中不妥處又一轉口道,「怎麼酸酒蟲,你沒把人逼出來,難不成還要我動手?」
「哼!」道人也不答話,只一聲冷哼,抬手便是劍指連點,幾道青芒劍氣形成的劍招迅猛而又犀利,眨眼便是射入了草叢。只聽「呯叮」兩聲猶如金鐵相交,伴隨著一排深草齊膝而斷,一道黑影在月光下飛躍而出。
月光下,黑影高舉著手中拎著的罈子急道,「前輩可莫要再出手了,不然晚輩辛苦帶上山的這壇關外美酒可能要先讓這靈山寶地的山神嘗個先了。」
「原來是你,你來幹什麼?」佛爺看著遠處的來人皺眉問道,此刻道人早已收了手,而跟在後面的少年也是瞧了出來,來人他也見過,正是在偷完山雞後回上山路上差點跟他交手之人。
「清風前輩剛才不還是在念嘮麼,弟子這不就給師父您老人家送來了,正宗的關外燒刀子。」青年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酒罈。
「誰是你師父?」佛爺一聽青年此話立馬冷著臉道,「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從來沒收過你這個徒弟,你也從來沒有我這個師父。今夜看在燒刀子的份上就算了,再有下次,立馬滾蛋。」
少年一聽佛爺的話不由笑出聲來,而後又有些好奇的看著面前的冷酷青年,心裡不由猜想,難不成他也是這臭和尚的徒弟,可為何這臭和尚又不願意認他,怪了,怪了。阿曠還正瞎琢磨,道人卻早已搶過青年手中的酒罈子進了山洞,緊隨其後的大和尚邊跟邊罵道,「好你個狡猾的酸酒蟲,這是給我的酒,給佛爺我還來!」
此刻洞外就剩下兩個年輕人,阿曠看著眼前稍感奇怪的冷酷青年有些尷尬,猶豫了下道,「進去坐會兒?」
陌生青年聽聞此言,冰冷的臉上罕見的笑了一下,「這位師弟應該是叫阿曠吧?你就不介意先前我對你的態度?」
「不打不相識嘛,何況我們也沒真打起來。」
「師弟的心胸倒是豁達,令我佩服,只是他怕是不願看到我,我一進去只怕掃了他的興致。」
「怕什麼,這臭和尚就愛擺架子。」阿曠不以為然道,隨即又好奇的問道,「對了,你真是他徒弟?看你的樣子,莫非也是羅漢院的弟子?」
「他倒是教過我一門本事,只是不願收我為徒。」冷酷青年緩緩道,「只怕他現在看到我就更是不喜了。」
「既然這臭和尚教過你本事你就不用怕了。他若是看到一個人討厭,只怕沒把那人趕盡殺絕,更不用說叫他本事了。所以你也不用太過擔心。」
「真的?」青年聞言眼睛一亮,而後又是黯然道,「只怕是我不行。」
「走吧,一個大男人婆婆媽媽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讓臭和尚打一頓,再不走酒肉都怕讓那兩個酒鬼吃光了。」少年說著轉身大步踏向山洞,瞥見後面的青年也跟了上來不由暗中一笑。
洞內,道人正給佛爺手中的破瓦罐上添酒,眼見著兩人進來,佛爺道,「吶,臭小子快來嘗嘗,什麼是男人真正該喝的酒。」說著手一揮,瓦罐已是飛向少年。
阿曠接住瓦罐也是兩眼放光,自從跟著羅漢院的師兄一起經常喝酒以後,少年現在也快成酒鬼了。當下也顧不得說話,揚起頭來一口便是喝光了瓦罐上的酒液。豈料此酒的烈性完全超出阿曠的預料,少年但覺此刻的喉嚨腸胃只見猶如千刀剮過,而後又是烈火焚燒一般。阿曠憋著一股氣也不說話,滿臉通紅。其餘三人見狀知道他是第一次喝這種酒,顯然此時是這猛烈的酒勁嗆得少年言語不能,皆是哈哈大笑。直
第十八章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