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老禿,你倒是會挑時候。」洞口邊,小小的火堆正「嗶嗶啵啵」的作響,其上一個簡易的支架上,那隻今晚好不容易捉來的山雞早已被拔毛剖膛洗淨,正慢慢的被少年轉動著。道人跟少年一人一邊依著山壁,火光照著人臉也是一明一暗。
「佛爺我好不容易擺脫那群兔崽子,你倒好,坐在這兒悠哉悠哉就等著吃了。」大和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便彎腰撣了撣道人的身旁,一屁股坐了下來。
「有道是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我們倒是好,簧里叢中幽坐,幾日不知肉味,寧可偷摸焚竹烤山禽,也不願彈琴長嘯。」酒舒道人望著夜色悠悠淡笑道。
「行了,酸酒蟲,你就別再賣弄你的那些酸腐詩詞了。」佛爺盯著開始慢慢泛黃「嗤嗤」往火堆中滴著油脂的山雞嚷嚷道,「這些破竹子我都不知道看多少年了,難道肚子餓了嘴饞了還能當飯吃不成。」
「哼,俗貨,俗不可耐。」道人沒好氣道,「今晚若不是臭小子,怕是你什麼也吃不成,說不定又得被禁足三月也可能。」
「你...好你個酸酒蟲!」佛爺一時語結,一掌就揮了過去。道人早有所料,伸手架住了佛爺的手臂,內勁相激盪散,使得一旁的火勢都剎那被壓了下去。
「吶,再斗下去今晚你可是連烤山雞都吃不成了。」酒舒道人笑道。
「哼!!」逍遙佛爺一聲冷哼,收手回去。
「呵呵。」眼見著佛爺在道人面前吃癟,阿曠不由低聲笑道。這幾年下來,少年早就習慣了僧道二人因為一些小事鬥嘴動手,所以自顧笑看僧道二人,而後好似笑岔了氣,乾咳了兩聲。
「怎麼,受傷了?」道人看向少年皺眉道。
「身法還未練精,閃避逃脫之際被那帶頭的和尚一掌擊來沒有完全躲開,受了點輕傷。」阿曠如實回道。
「還算機靈,不曾暴露自己是寺中弟子。過幾天就是殿試了,莫不要讓我和酸酒蟲失望,再不濟也要挺過三場。」佛爺道。
「到時候就看小爺的吧。」少年轉著山雞興奮的笑道。
僧道三人說說笑笑,午夜的月光似乎更加明亮,山雞的肉香陣陣似也更是濃郁。「可以吃了吧,本佛爺先來嘗一塊。」佛爺說著迫不及待的伸指一划,一道金芒閃過,一塊雞胸脯肉已是到了佛爺的手中,只見他把肉塊放入嘴中愜意的嚼了幾口咽下道,「嗯,外皮酥脆,雞肉細膩爽00滑鮮美有嚼勁,真是人間美味,唯一美中不足,就是差了點鹹味。」
「師父,徒兒我早有準備。」阿曠說著一聲怪笑,從胸口掏出幾個小紙包片,隨即一一打開,只見紙里包著各色粉末。少年一一均勻的散到那隻山雞上,而後在火堆上轉上幾圈,山雞散發出來的味道就更誘人了。
佛爺見狀早已忍不住,不禁又撕了一塊肉放入口中,隨後使勁咂咂嘴道,「好你個臭小子,佛爺我走南闖北游盡天下,吃遍各地,你這山雞烤的還真獨具一絕。」
道人一聽忍不住也是嘗了一塊,立馬贊道,「確是一絕!」
「嘿嘿...」聽到僧道二人皆是出聲讚揚,少年忍不住得意的笑道,「這可是小爺我的拿手好戲,想當年我沿街乞討,不知道遭了多少冷目白眼。而後遇到丫頭跟著李老頭四處流浪,也是過著有上一頓卻沒有下一頓的生活。經常上山下地的捕獸偷菜,倒是練就了一身燒烤的好本事。」少年神采飛揚,眉飛色舞的邊烤邊講述著自己幾年前的經歷,「真要說起來,小爺我最厲害的本事便還是以前跟一群討飯的學得做叫花雞了,真是方便快速又美味。年幼時跟著他們偷雞摸狗,後來又隨李老頭四處流浪直到這裡安定下,現如今想想真是恍如隔世一般。只不過今晚卻跟著兩位師父又是重操舊業了。」
僧道二人本還靜著心思聽阿曠講述自己的過往,豈料他最後來了這麼一句,當下大和尚便大聲笑罵道,「好你個臭小子,今夜卻還是本佛爺教的你偷雞摸狗?罰你今夜連雞屁股也沒得吃!」
「師父,弟子豈敢說您老人家的不是。弟子的意思是等到下次有機會了做一次叫花雞給您老嘗嘗鮮。」說著少年便搶也似拔下一隻烤山雞00雞腿,接著把插著雞身的竹枝往佛爺手上一遞,「吶,山雞烤好了,說話算話,你可不能收走我的雞腿。」
「臭
第十八章共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