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待兩人施法遁走,谷中卻傳來一聲深深的嘆息,「想不到多年未見,今日竟會在此地相遇。幻月,別來無恙啊!」
本來已是要走的宮裝女子一聽到竹林中傳來的聲音不由渾身一顫,雖然不知面紗下的神情,但她說話的語氣已不是剛開始擒拿少年時那般高貴從容,「哼哼,怪不得獸先生的鯤鵬會受到重創,還真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啊!」宮裝女子回身對著竹林尖聲道,「你這個掃把星沒種的男人,不出來受死,到還有臉活在世上逍遙。」隨著宮裝女子的質問,林中卻是陷入一陣沉寂。幽幽的月光下,谷內一下子竟只聽的到「沙沙」的竹葉聲和少年徒勞無力的掙扎。
從未見宮裝女子發這麼大火的白衣女子一看她如今站在原地似和林中的人對持著,沒有走的意思,不由拉了她一下詢問道,「姑姑...」
「景兒,」宮裝女子一手指著林中道,「裡面的人,就是害死你姨娘的人。你說,我們該不該為你姨娘報仇?」
「什麼?」白衣女子聽到她姑姑這麼一說不由震驚,「姑姑以前所說的把姨娘害死的人就在裡面?」
「不錯,從前姑姑不告訴你是因為此人術法神通實在厲害,你獸叔叔的愛寵想來就是被他所傷。但今日撞上了,姑姑即使拼了這條性命也要為你姨娘報仇。」話音剛落,宮裝女子已是憑空消失在兩人眼前,隨即林中便現交手之聲,緊接著又傳來逍遙佛爺的咒罵。
「酸酒蟲啊酸酒蟲,你平日開通,現在怎麼如此迂腐,你這樣又是何苦!」
「哼!他這是心虛理虧,罪有應得。」
「你這瘋女人撒潑起來怎的如此不要臉,佛爺再禮讓女人也受不了你的氣,吃我一掌!」
「老禿...」
只聽林中「呯」的一聲巨響,驚的鳥雀不得安生,竹木一陣搖晃。接著宮裝女子已是又憑空浮現在阿曠眼前,只見她胸口起伏,想來剛才交戰甚是激烈。
「姑姑...」白衣女子欲言又止,有些擔憂的望向宮裝女子。
「景兒放心,姑姑沒事,倒是那臭牛鼻子中了我一掌,想來傷的不輕。」宮裝女子看向竹林道。
隨後只見二道身影緩緩走出竹林,正是僧道二人。只見酒舒道人面色蒼白,神情複雜。而逍遙佛爺卻皺著一張讓大鬍子遮蓋的顯得兇惡的臉,大罵道,「你這瘋婆娘,多年不出現,此番前來不但捉了我徒弟,還打傷酸酒蟲,莫不是想著今日來尋仇?想你幻月仙子精明一世,莫不是如今壞了腦子。」
「是啊,幻月,放了我徒弟,趕快下山吧,若是待會眾僧發覺便是想走也難了。」酒舒道人開口道。
「用不著你假慈悲。」被稱作幻月仙子的宮裝女子冷冷道,而後玉手一招,動彈不得的少年已是飄到她眼前被她一把掐住脖子,「我就猜麼,這傻小子一身本事斑駁,這身法雖靈動卻無根,這掌法雖威猛但死板,還有這一張臭嘴。想來也只有你們這兩個牛鼻子臭禿驢教的出這樣的笨徒弟。」
一聽這幻月仙子如此評說阿曠,僧道二人皆是面上無光。酒舒道人不好講話,逍遙佛爺已是又開了口,「既然仙子看不上這傻小子,不如把他交給我,讓我好好教訓他一頓。」
「把這小子交給你?」幻月仙子似是問道,隨即又是一笑,「等我待獸先生化煉了他體內的獸丹精元,你隨時可以來領取。」
一聽宮裝女子如此說道,逍遙佛爺原本平靜的臉又是板了下來,「臭婆娘,我看在酸酒蟲的面子上和你好說歹說,你莫要給臉不要臉,當初那趕畜的搶走朝蘭仙釀這比帳還沒跟他算呢?」
「哈哈哈,」幻月仙子似聽到了極好笑的笑話,良久道,「你菩提寺不是號稱一切邪魔幻象的克星麼?天下人不是都說我幻門在你們面前是不堪一擊,今夜我就叫你這禿驢見識見識我幻門的厲害。」
「哼,還用見識,多年前你們幻門的慘敗難道你忘了。趁本佛爺心情好,快放了我徒弟。」
「放了你徒弟?」聽到佛爺講起多年前的舊怨幻月仙子不禁銀牙暗咬,「做夢!」隨即又轉身對著白衣女子道,「景兒,你先帶這臭小子下山。」說著幻月仙子一把將少年扔與白衣女子。
「姑姑,那你呢?」白衣女子也是知道這僧道二人的厲害,幻月仙子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