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清水的這番話,水門楞了那麼一瞬,隨即他有些黯然道:「清水你總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清水反問道,「連你自己都對自己沒有信心,那你該怎麼辦?」
「我……確實沒有信心了。」
「你給我振作起來,玖辛奈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她難道不會失望嗎?!」
「我……」水門一時語塞,因為這會他又想起來了玖辛奈臨終的囑託。
「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剛剛說的話啊?」感情水門這二愣子剛才就一個勁的懷疑他了,而全然不顧他現在的頹廢而又危險的狀態,「我說你現在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是不是真的一點也不在乎你的兒子了?」
「現在的我……很混亂。」水門雙手抱著頭,他蹲下了身子接著痛苦道,「玖辛奈讓我堅強的活下去……我做不到。」
「我恨我自己,為什麼沒有預見這一切,為什麼不能阻止這一切?」
「我想報仇……我想解脫。」
「所以你想跟雨隱同歸於盡?」清水聽著對方這不負責任的話轉而駁斥道,「真正的敵人是曉,其餘人甚至都可以說只是受他們的驅使而已。」
「雖然我這麼說你可能會覺得是狡辯,但是事實就是如此。」
「你的這種行為,只會帶來更多的災難。」
「今天木葉的水門確實復仇了,但你怎麼知道明天的雨隱不會再出現一個妄圖復仇的長門呢,你怎麼知道鳴人不會成為未來新一輪戰爭的犧牲品呢?」
清水最後輕嘆了口氣道:「到此為止吧,理智一些,木葉已經不需要新的敵人了。」
眼見水門有些回身神,同時有些鬆動的樣子,清水再次拋出一個餌料試圖轉移水門的注意力:「真要說敵人的話,其實還有一個。」
「誰?!」水門瞬間便抬起了頭。
眼見對方這敏銳的反應,果然這小子還是只想著復仇。
「他又在哪?」
清水先前「曉的主謀已經悉數死亡」的消息著實讓水門抑鬱了好一會兒,畢竟大仇不能親自動手,另一邊的雨隱村又不能隨便下手,水門滿腔的悲憤一時間竟無處發泄。
「絕。」
這個名字讓水門想起了第三次忍界大戰開戰之初遇到的一個難纏的對手:「可是絕不是已經……」
「絕有很多,或者說白絕有很多。」清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絕的淵源,於是他乾脆簡潔道,「總之這次的絕是一棵形似豬籠草的模樣,它的一半身子是白色,另一半則是黑色。」
「它的戰鬥力也許沒那麼高,但是隱匿和偵查能力很強……我想當初玖辛奈在那麼隱秘的產房裡會被擄走,肯定是跟它脫不了干係。」
雖然與事實有些偏差,但是清水的這盆髒水往對方身上這麼潑也沒錯。
畢竟都是一丘之貉。
「我明白了……」只見水門緩緩站起了身子,他收拾了下
似乎恢復了?給個目標就行?
「但是我真不知道他在哪。」清水兩手一攤無奈道,「也沒人知道。」
「我想哪怕你去了雨隱也是找不到這傢伙的影子的。」
絕的機動能力確實太變態,再加上那神出鬼沒的特性,如果對方鐵了心藏起來,恐怕忍界沒有人可以找到他。
「那就先搜集對方的情報,然後想辦法找到他。」
雖然清水並不認為絕還能有什麼情報可尋的,但是他還是同意了水門的計劃,於是他回道:「……行。」
而就在清水好不容易搞定水門,讓其再一次重燃「生的希望」之際,此時在方才的戰場上,一棵豬籠草模樣的影子借著月色緩緩從地底鑽了出來。
「看來是走遠了。」絕望著方才一黃一藍兩道遠去的方向,生性警覺的它只有確認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才敢露頭。
畢竟那可是木葉的黃色閃光和瞬神清水啊,哪怕強如佩恩也敗在了對方的手裡,他這種並非司職戰鬥的存在,還是悠著點為妙。
「果然啊,長門不是四月清水的對手。」白絕仿佛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