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紅色的血漬塗抹在草葉上,宛如一塊糕點蜜糖,甜美的氣味引來了許多貪婪的蟲蠅。
草忍破碎的身軀零散的落在草叢之中,像是被丟棄的垃圾。
除了草間真一郎一人,其餘的三名草忍被觀月用風遁術切成了塊,飆飛的鮮血如噴泉一樣高高衝起。
「龍膽,過來,割了他的頭。」
剩下的草間真一郎被觀月拎著扔在了龍膽的腳下。
「這種欺辱我們族人的東西,死一萬遍都不嫌多。」
龍膽咽了咽口水,看著嗚咽掙扎的草間真一郎,問道:「族長,不審問他嗎」
「用不著,這些個雜碎和香磷是一道過來的,即使他沒有傷害香磷,也是縱容的幫凶······準確說來,估計草隱村的上忍沒有一個不知情的,中忍裡面怕也是有不少需要清理的垃圾,倒是一些下忍,可能需要花點時間甄別。」
觀月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道。
「誒?族長,我們還要去草隱村嗎?」
龍膽吃驚的問道。
三木、小櫻俱都是一臉的驚訝,沒搞懂為什麼要去草隱村。
香磷卻是垂著腦袋,一臉的木然,此時此刻她對於未來全無概念,草隱村是回不去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容身之處在哪裡。
「這不是當然的事情嗎?以後香磷就要和我們回木葉生活了,不和草忍那群王八犢子說清楚了,以後牽牽扯扯的麻煩,還有香磷母親的屍骨也要帶回去。」
觀月沉聲說道,很不耐的指了指草間真一郎。
「快點動手,等一下跟我去草隱村遛一遛。」
龍膽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說,族長的權威是不可置疑的。
「三木,把你的刀借用一下。」
「不要。」
「快點給我用一下,苦無割人頭不方便。」
兩個少年還在鬥嘴,香磷卻是悄然間抬起了頭,偷偷看著觀月,死水般波瀾不驚的心又一次跳動了起來,但願······但願這個人不是騙她······
······
「君麻呂,這個是······」觀月走到了重吾的面前,裝作不認識的樣子問道。
「重吾,最近出沒與兩國邊境的殺人魔,一個精神分裂症患者。」
君麻呂的介紹很精練。
「精神分裂症患者?有意思!」
看著蹲下來的觀月,重吾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心跳加速,之前消耗一空的自然能量又一次匯聚湧入體內。
「不,不,快······快逃遠一點······」
重吾的面孔變的猙獰起來,形狀奇異的黑色花紋不知從何出冒出來,速度飛快的蔓延占據了重吾的左半邊臉,左眼瞳仁中亦是浸染了瘋狂的色彩。
「逃······逃······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套在重吾身上的鐵索繃緊到了極致,並且漸漸拉伸,嘣的一聲鐵索斷裂,重吾此刻已然變化成非人模樣。
全身盡皆覆蓋著如同甲冑般的灰褐色的角質層,額頭上有堅角凸起,手肘後亦有如刀般的角質層,指甲又尖又長,臉上帶著殘忍嗜血的笑容。
「老師······」
欲要出手的君麻呂被觀月伸手攔下來。
「讓我陪他玩玩。」
觀月話音方落,重吾已然揮舞著驟然膨脹變大,並且布滿了尖刺的拳頭狠狠的砸了過來。
「啊啊啊!太慢了。」
下一瞬間。
「砰!!」
重吾的腦袋深深的嵌入地面之中,鬆軟的泥土並未給重吾造成什麼傷害,但是按壓在腦袋上的那隻手沉重的猶如一座大山,帶著無與倫比的磅礴巨力鎮壓住了他的力量。
完全掙扎不動。
即使手腳並用捶打的大地轟響,四周的泥土和草葉紛飛,腦袋卻依舊深深的埋在土裡。
嘴巴一張便塞滿了泥土,吼叫都吼不出聲來。
完全沒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趴了下來,但是那充滿了殺戮的人格壓根不知道恐懼為何物,不知疲倦的一次又一次調動力量掙扎,雙臂上角質層如液體般軟化變成刀斧等諸般樣子,不斷地做著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