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輻射源······安全閥······該怎麼做啊?煩死了······」
「尾獸的查克拉侵蝕性太強了······剝離,安全剝離尾獸的查克拉······不對不對,這條路有問題。」
地下牢房的味道很古怪,潮濕的稻草散發著霉爛的氣味,乾涸的血與新鮮血液的氣息形成鮮明對比,油燈在燃燒中散發出嗆鼻的氣味,眾多難以言喻的氣味混雜在一起,空氣因此分外渾濁。
地牢的歷史不算長,但也不短,差不多有二十多個年頭。
而且,有趣的一點在於這個地牢是木葉忍者修建的,一戰時期,停留在草之國的木葉忍者在各個營地都修築了不少類似的牢房,用來關押俘虜。
到了現在大部分都已經廢棄毀掉了,這裡的地牢能保存下來,則是因為被草忍投入使用過一段時間,得到了一定的修繕維護。
不過,地牢的環境依舊很惡劣就是了。
油燈的光芒極為黯淡,被稍強的氣流一吹,熄滅了兩盞。
「······見鬼,又沒油了嗎?」
觀月輕聲嘟囔,暫停下手中的活計,抄起牆角下的油壺,快步走到熄滅的油燈前,熟練的添油打火。
昏暗的視野驟然一亮,又恢復了之前的光亮。
研究人柱力這項工作,觀月一人包攬了所有的工作,即使是像這種給油燈添油的雜活都是親力親為。
孤獨是心靈上的狂歡,能最大程度激發靈感,忍受孤獨,享受孤獨,往往能夠擦出來靈感的火花。
他已經呆在地下三天了,期間除了有人定時定點送食物和清水下來之外,偌大的地牢之中,就觀月和漢兩人互相作伴,只不過他們兩人是研究者和被研究者之間的關係,相處的氣氛一點也不友好就是了。
······果然,最麻煩的還是尾獸和人柱力之間聯繫太緊密了,尾獸幾乎等同於人柱力的另一個『心臟』,抽離尾獸就等於是挖掉了人柱力的心臟······
觀月兩手環抱在胸前,打量著精神萎靡的漢,思索著。
饒是觀月醫療技術不弱,但是連番開膛破肚的實驗還是給漢造成了巨大的精神壓力,身體虧損的也比較嚴重,每天提供的食物頂多保證漢不會餓昏過去,結果就是餓的漢手腳都發軟。
當讓期間也不是沒有反抗。
為了實驗方便,捆縛漢四肢的鎖鏈都換成了很細很細的一種,根本沒有多少實際約束力,起碼對漢來說完全可以視若無物。
然而漢九次偷襲,沒有一次成功的,查克拉被封印的他,只是一個餓的手腳發軟的普通人類,即使能靠著強健體魄留下來的良好底子,隨手一巴掌就給扇翻了過去。
到了現在,漢已經陷入了徹地的絕望之中,他不求能活著離開,只求能速死。
看著自己一次次的被開膛剖肚,五臟六腑被人稱量了個遍,這種獵奇的經歷無時無刻都在折磨著他脆肉的神經,他很恐懼再這樣下去,在死亡來臨之前,他會先一步瘋掉!
「殺了我······殺了我······」
如同來自於地獄的詛咒一般,充滿著暮氣、虛弱、憎恨的聲音迴蕩在牢房之中。
「不反抗了嗎?」觀月歪頭問道。
「······殺了我······殺了我·····」
翻來覆去都是同樣一句話。
觀月皺了皺眉,已經陷入崩潰的邊緣了嗎?真是無趣······
「······嘛,時間也差不多了。」觀月從褲兜里掏出揉的皺巴巴的信紙,這是和今天的午飯一起送下來的,上面的訊息很短,大意是說砂忍和岩忍的戰爭畫下了句號,他們也沒了繼續逗留在草之國的理由。
畢竟幾千號人無所事事的滯留在草之國,對於村子的財政也是不小的負擔,更是對人力資源的一種莫大浪費。
「明天中午就要回村子了,今天正好徹地終結咱兩的恩怨······喂喂,別裝了,想報仇的話就趕緊的,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出手·····」
「崩!崩!崩······」
尖銳的金屬碎裂之聲幾乎同時響起。
本來和死狗般萎靡不振的漢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