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烏雲密布,不時有悶雷轟轟聲。
漁船停靠在河岸邊,隨著激流擺盪,系在木樁上的麻繩綻開,只留中間一縷越拉越細。
「下雨了。」白蛇的斗笠邊緣宛如瀑布。
蠕動在前面的蠍放慢了速度,「怕被淋濕?肉身就是麻煩。」
他的外殼緋流琥做過完善的防水處理。
「不,是該修煉了。」白蛇提起右手腕。
小白從袖子裡鑽出,盯著天上的烏雲。
它的雷屬性性質變化還差最後一步就能習得。
那就是以身接雷。
只要完成這一步,它的「千鳥」就能化為「雷切」。
「儘快,我討厭等待。」蠍繼續向前蠕動。
他要前往河床對岸的小鎮,在那裡等待五分鐘。
啪,白蛇拽住他尾巴卷著的屍體的腿部,往回拉扯。
蠍的緋流琥依舊一動一動的在向前爬,但卻只是撥開地上的爛泥,並不斷後退。
像是在表演「太空步」。
緋流琥的眼睛分別上下翻動,然後冒出血絲。
啪,它的腦袋突然轉過來。
卡噠卡噠,piupiupiu...
它的嘴巴上下開合,發出機括聲,毒針從擋住緋流琥臉部的黑布下射出。
白蛇的衣領後突然伸出一隻手,胳膊肘外向前長出骨刺,覆蓋整條前臂。
前臂三百六十度快速旋轉,骨刺將毒針全部彈開。
不得不說,在大蛇丸的專業指點下,白蛇新增的這兩條手,非常的靈活。
「屍骨脈?」蠍驚訝道:「你怎麼做到的?」
他很清楚這不是角都的地怨虞秘術所帶來的效果。
如果用地怨虞把血繼忍者的肢體接到身上,就能獲得血繼限界的話,角都又怎麼可能只是五遁忍者?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白蛇原以為這是地怨虞的功勞,但經過這兩天的實驗,他大概得到了一個結論。
獲取血繼限界,地怨虞只出了一半的力。
地怨虞將血繼忍者的肢體接到他的身上,讓那肢體真正意義上的成了他的一部分。
成為他的一部分後,火+金的「變形」能力就可以在新接的肢體上奏效。
而施展「變形」後,那肢體上的dna就開始與自己的身體融合,化為一體。
也就是說,改變自己的血脈。
前提是,自己所用的這具身體,不具備任何血繼限界的血統,否則有相當大的概率會在衝突下致死。
「嘖。」見白蛇不願回答,蠍甩動了一下尾巴,「鬆手。」
「別急,我的訓練需要你的幫助。」白蛇鬆開了屍體的腿。
「不幫。」蠍回絕的非常果斷。
「幼稚。」白絕掏出一枚金塊,「這是報酬,我從不白讓人幫忙。」
「呵,你以為我是角都那種叫花子?」蠍冷笑道。
白蛇拿出封印捲軸,從中取出了一塊半個人高的圓形金球。
蠍:!
他本來不想幫的。
但白蛇給的實在太多了。
蠍製造傀儡時所需的各種素材,也是要錢的。
而因為那些素材都是從砂隱那邊進貨,所以價格十分高昂。
「怎麼個幫法?」
見蠍鬆動了口風,白蛇將金球收回捲軸,扔給了蠍,防止他變卦。
「把你的尾巴全伸出來,我看看多長。」白蛇後退幾步拉開了距離。
「是緋流琥的尾巴。」蠍強調一句後,操縱尾巴從緋流琥的背甲伸出。
伴隨著卡啦卡啦的聲音,尾巴竟然伸出了二十幾米。
「通靈術式?」白蛇眉頭微挑。
「對。」蠍點了點頭,「你懂得挺多。」
他的尾巴並非是收縮在背甲內,而是在背甲內畫了通靈用的術式,在需要時不斷向外通靈。
術式與印不同,需要專攻這方面的忍者才懂得怎麼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