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要做的事,第一件,便是去宗家。
日向日差帶著寧次與日向結弦,即代表著分家,亦代表著自己的態度,向日足前去問好。
過了年,雛田也已經是個三歲的小姑娘了,儘管比起現在四歲的寧次來說,她還只是個懵懂、羞怯、說話還有些奶呼呼的小孩,但也不是之前那副被日足抱在懷裡,怕生到一言不發的樣子了。
「結弦哥哥,寧次哥哥,上午好。」
雛田站在日向日足的腿邊,規規矩矩的鞠躬行禮。
寧次看起來有點緊張,他站的筆直,沒有說話,跟在自己哥哥身邊,倒不是說第一次見到這位僅比自己小一歲的妹妹,只是今天的氛圍,似乎格外凝重,儘管他也懵懂著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但父親和哥哥從早上起來,臉色都一直挺嚴肅的,讓他頗為不適應。
「你好,雛田。」日向結弦微笑著,對著雛田點點頭,溫柔的樣子看不出半點虛假。
日向日足同樣微微一笑:「你來了,日差,吃過早飯了嗎?」
「嗯,已經吃過了。」日向日差同樣露出溫和笑意,兄弟二人看起來關係融洽。
兩邊的人隔著一張茶几,相對而坐。
「一會,輝長老也要來.......日差,之後的時間裡,還得要結弦和寧次多多照顧一下雛田才是。」
閒聊了幾句,日足便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來。
原本輕鬆的氛圍,也在一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
日向結弦安靜的注視著自己的父親。
日向日差扭頭,看了一眼寧次,而後,面露難色,他嘆息一聲,扭頭又看向日向日足:「日足大人,寧次,是不是太早了些?」
「結弦就已經夠早的了,寧次,是不是能再晚一點......」
日向日差的話,讓日向日足同樣嘆息出聲。
他嘆息之後,放下茶杯:「是輝長老的意思。」
日向日足面露難色,他不忍去看自己弟弟的臉色,盯著杯中茶水,聲音沉悶:「再說了,接下來的日子,寧次和結弦都要留在家裡,輝長老是想早點按著規矩來,免得別人非議。」
「你也知道,最近因為宗分家的事,宗家也有人對我頗為不滿。」
日向日足點到為止。
由於日向日足主動『玩火』,放鬆了對宗家的管制,讓兩家衝突不斷,這無疑讓一些習慣了人上人生活的宗家心生不滿。
甚至認為,分家過分的活躍,是一種挑釁和不好的信號,身為族長,他應該表現得更強硬一點,讓分家老實下來。
而日向日足和日向日差剛才的打啞謎,其實也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籠中鳥。
日向日差心領神會,卻正因懂了這層意思,心裡才分外的失望與憤怒。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寧次,寧次依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怯生生的正坐在自己哥哥身邊,用好奇又茫然的眼神看著自己。
最後,還是日向結弦先打破了沉默,他推推眼鏡,微笑道:「等輝長老來了再說吧,早一點晚一點,也不過就是一兩年的時間而已......」
日向結弦似乎是覺得護額有些緊了,推了推頭上的護額,露出了被他加深過的籠中鳥紋路。
看到籠中鳥咒印的日向日足默然片刻,點點頭,輕聲道:「結弦,不要多想,這是為了保護日向一族的白眼......你出過任務,應當知曉,我們一族的眼睛,若是沒有保護,會引發多大的麻煩。」
換做日向結弦三四年前的樣子,高低得裝成小孩問他一聲:那你為什麼不也保護一下你自己呢。
但現在,他可不能再裝不懂事,只是笑笑,道:「我知道的,但是籠中鳥施術的時候,還是挺疼的,而且還影響白眼。」
「等寧次稍微再大點,懂得了這些事,再打籠中鳥也不.....」
「這是你的想法?結弦?」門外,傳來了蒼老的男聲。
日向輝滿是皺紋的臉出現在了門口,站在門口,擋住了不少清晨的明亮陽光,他慢悠悠的往裡走著,渾濁的眼盯著日向結弦。
日向結弦只是恭敬的跟著父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