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
一聲爆喝,自犬冢翼身邊響起。
日向結弦喘著粗氣,一瞬間的移動速度幾乎達到了有史以來的極限,與其說他是衝到犬冢翼身邊釋放回天,不如說,他是一躍而起,幾乎在嚮導彈一般砸向犬冢翼的同時,與空中便釋放了回天。
也正因如此,如此迅猛移動的速度,才讓他千鈞一髮之際,趕到了犬冢翼的身前,替他擋下了致命一擊。
那渾身纏繞著雷光的中年男子被回天阻攔,炸飛出去,手上還仍自閃爍著可怖的雷光。
「走!這是桃之助的意志!」
沒有廢話,日向結弦擺開架勢,擋在犬冢翼的身前,試圖護著他先撤離戰場,看著遠處跟隨著壯漢奔襲而來的剩餘的全部雲隱,表情凝重。
「火遁·豪龍火之術!」
宇智波止水爆喝一聲,三條火龍騰挪而出,橫掃戰場,一名雲隱閃避不及,被燒成焦炭,剩下雲隱齊齊退讓,給了他緩口氣的時間,馳援向日向結弦與犬冢翼。
「快走!」他自然也注意到了場面的變化。
此刻,原本第一批前來阻攔的雲隱几乎死傷殆盡,但顯然,身後這批人,似乎才是此戰真正難啃的骨頭。
犬冢翼此刻口中發出讓人有些牙酸的嘎吱磨牙聲,他雙眼含淚,一言不發,試圖在日向結弦的掩護下向後撤去。
作為一個暗部忍者,必須要學會判斷局勢,即便他抱著英勇犧牲的信念而來,可隨著夥伴的慘死,犬冢一族的秘術便失效了大半,如今的他,只不過是雜魚一般的普通上忍罷了。
若是留在這,別說為同伴赴死了,恐怕,只能成為累贅與弱點,反倒要讓同伴為自己犧牲——正如他願意為同伴犧牲一樣,其他人又怎麼可能在有能力伸出援手的時候,對他坐視不管?
但云隱又豈能放他離開,反倒因此抓到破綻,便是看重你不忍放棄同伴這一點,集火進攻,逼得一種暗部不得不護住犬冢翼,反倒一時讓戰局勝利的天平隱隱傾向了雲隱一方。
「止水,結弦,掩護犬冢翼一起撤!」
鹿怒聲說著,飛快塞到嘴裡一顆兵糧丸,聊勝於無的補充著查克拉的同時,喘著粗氣,再度結印:「心亂心之術!」
這是一門可以干擾敵人思緒的忍術,藉由敵人思維混亂的瞬間,雛菊手裏劍飛舞,奪去敵人性命,兩人配合默契,即便只是一瞬的機會,也能用最普通的方式結束掉敵人的性命。
「不,如果現在走了,你們恐怕堅持不到我們走遠。」
「這人的雷遁查克拉模式,已經超出了上忍能應對的範圍了!」宇智波止水迅速判斷出了局勢。
他一個瞬身,刀光閃爍,纏繞著火光的太刀砍在那中年男子身上,竟發出冰冷的鐵器碰撞般的雜音,只能靠力氣將其暫時打晃,趁此機會,衝到日向結弦身邊,與他背靠著背,緩緩和鹿與雛菊湊到一起。
犬冢翼此刻被護在隊列中央,四個人將他護在身後,面對雲隱的包圍,一時竟連撤退都找不到機會。
雙方氣勢不斷攀升著,卻竟一時都不約而同的暫時停下了手,並非是要談判什麼,而是在這一刻,所有人都精神高度集中著重整陣型,心中清楚。
生死存亡的時刻,要來了。
「結弦,你負責掩護犬冢前輩撤退。」
宇智波止水深呼吸,他手中的太刀仍自滴答著鮮血。
日向結弦努力平復著呼吸:「你確定?」
宇智波止水目光幽深,呼吸聲自牙縫裡發出嘶嘶響聲:「五分鐘。」
「什麼?」日向結弦微微側目。
「一般像他那樣的雷遁查克拉模式,持續五分鐘便算不錯,他可不是三代雷影......再堅持五分鐘,我能殺他!」
日向結弦吐出一口悶氣,五分鐘嗎。
鹿與雛菊走到兩人身邊:「真羨慕你的自信啊......」
他們同樣表情凝重。
而遠處的雲隱壯漢,只是活動了一下肩膀,捏了捏拳頭,臉色肅穆:「五分鐘嗎?」
「被人小看了呢.....」一個留著長發的雲忍,自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