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對方嘆息著說道,「很快,你什麼都會知道。記住一句話,不管做什麼決定,忠誠於自己的心。你的心告訴你該怎麼做,你跟著走就行……」
「唯心?」姜阮蹙眉,說了句讓白衣男人啞然的話,「我可不信這個。」
姜阮敏感地感覺到,這個白衣男人的情緒似乎相當複雜,特別是聽到他這句話的時候。
良久,他說道,「也罷,既然這也是你的想法,某無權干涉。只是唯有一點還希望你能記住,請務必多多照拂吾徒,她性格變得這般,說到底還是某的不是……沒有盡到該盡的職責。」
姜阮其實特想問對方,他徒弟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為何一定要委託自己去照顧?貌似自己根本不認識這個男人吧?然而不知為何,他張了張口,到嘴的話卻變成了另一方模樣。
「自然。」這一瞬,姜阮甚至覺得自己瘋了,身體完全不受控制一般。
雖然看不清男人濃霧之下籠罩著的面容,但姜阮仿佛和他心意相通,那種複雜而古怪的心情讓他不由得眉頭蹙起。只是……這個古怪的男人是誰?他似乎一直沒有告訴自己?
那人像是看出他內心的想法,宛若冰雪一般冷淡的口吻帶著些微的暖意,「這一點,某目前無法相告。你只要知道,萬輪逆轉之前,帶著陰陽瀧福來落日宮,一切自然知曉。」
姜阮仍舊不懂,但白衣男人很清楚,這個人一定會在那個時候出現在落日宮。
不然的話……似乎想到什麼不好的東西,白衣男人周身的氣場變得有些冰冷,「你只要記住這個,若是無法完成……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某也無法斷言。」
這是最後一搏了,贏了就能扭轉命運,爭取一線生機,若是輸了……他只能說自己輸不起。
「你以後會明白的。因為我和你……本就是……」白衣男人抬起手,姜阮發現此人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勻稱,肌膚勝雪卻不顯羸弱。只是手上有些些微的薄繭,稍稍破壞這份完美。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姜阮下意識想要後退一步,避開對方的手,他卻愕然發現自己的手腳根本不受控制,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冰涼的手放在自己肩頭。
白衣男人嘆息一聲。說道,「罷了,自己做得孽,總該由自己償還。你難道不想恢復光明,雙腿能再度行走麼?落日宮有解決之法,去不去,僅在你的一念之間……」
姜阮有些難受地看著男人這隻手,溫度太過冰涼,令他覺得有些不適應。只是,他實在是不明白。這個男人和之前那個男子是何方神聖?現在還用利誘的法子讓自己去落日宮?
他還想說什麼,卻眼睜睜看著男人轉身回到那一片濃霧之中,眼前猛的一黑,他就醒了。
哪怕有醒酒藥物的輔助,姜阮依舊覺得腦袋有些說不出的漲疼,夢境中見過的場景和對話深深印刻在腦海之中,一遍一遍眼前回放。雖然百思不得其,想多了又頭疼,然而那是他一生僅見的光明,哪怕很古怪。依舊忍不住誘、惑去回想……
良久之後,姜阮給姜家情報部門發過去幾個關鍵字,希望他們能查一查這東西。
是的,他覺得這個夢境沒有那麼普通。不僅僅是夢境而已,隱約也預示著什麼。姜阮並不信這東西,只是這次的夢境著實古怪,他也只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試一試罷了。
「我真是魔怔了,竟然會相信這種古怪的夢境……」正如姜阮之前說的那樣,他不相信那個白衣男人說的話。所謂的唯心更是無稽之談。姜家暗衛效率很高,依舊沒查到什麼東西。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回想那種場景太多了,第二天仲孫沅來看他的時候,不慎提及這個夢境。
「學長是說……自己做了這麼一個古怪的夢?」仲孫沅可是機關術士,這個職業就是什麼東西都懂一些,什麼東西都算不上精通,解夢她也會一些啊,「能不能和我說一下具體的?」
仲孫沅今天的課程比較清閒,影視社團那裡也沒有那麼多事情,因為最重要的戲份已經拍完了,她現在就是閒人一個。想到姜阮昨天喝得那麼醉,乾脆過來瞧瞧。
之前沒有發現,現在一瞧卻覺得有些不對勁,姜阮學長的情緒竟然這麼低迷。
為了保險,她和姜阮依舊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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