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啊?感覺態度好強硬……」
仲孫沅來得風風火火,走得也是乾脆利落,留給在場眾人的卻是一個一個不解的謎團。
例如,他們現在都有一個共同的疑惑——她是誰?居然有膽子反駁首席生,嗆聲監考老師!
反駁監考老師不算啥大事兒,但問題是——這位監考老師可是來自聯邦軍校!跟對方對著幹,不怕被穿小鞋子?換成一般人,要是沒點兒背景,就算是被欺負了,也只能忍氣吞聲。
光從這一點來看,在場的明眼人縱然不知道仲孫沅是誰,對她背後勢力的評價也相當高。
當事人走了一個,但還剩下兩個在場……這麼想著,一些膽子比較大的考生暗暗將視線轉移到維格茲和李軒身上,眼神帶著幾分探索和打量,似乎想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前者佇立原地,細白的肌膚泛著鐵青,額頭的青筋暗冒,後者則一邊輕笑著一邊哼著小調兒,將剛才掀翻的考桌擺正,重新回到位子安安靜靜考試,絲毫不受之前的鬧劇影響。
李軒提筆答了幾道,對著旁邊的維格茲低聲道,「學長留在這裡,別人沒辦法安心考試啊。我倒是不在意,死豬不怕開水燙,但其他學生細皮嫩肉的,可經不起學長這番威壓。」
維格茲仿佛這會兒才恍然回神,眼神複雜莫名地盯著李軒低下的發旋兒看了兩眼。
&弟,古文化有句話說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希望你也能問心無愧>
維格茲冷硬著臉,冷哼一聲大步離開這間考場,跟著他的巡考學生也連忙跟了上去。
雖然李軒被維格茲明里暗裡警告嘲諷了一番,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過,何必承認?真要說問心無愧,他是敢這麼摸著良心說的,就不知道這位學長敢不敢了!
&什麼看,都專心考試。」監考老師被仲孫沅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面斥責,險些下不了台,此時臉上也十分不好看,但心裡卻暗暗將那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生記了下來,準備秋後算賬。
李軒一手支著下巴,一手快速答題,聽到監考老師那麼說,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監考老師又不是聾子,當即狠狠瞪了一眼李軒,用力捏緊了手中的監考器,指節發白。
另一邊,維格茲離開考場差點撞上巡邏清掃的機器人,直接將手裡的密封袋丟了出去。
跟著他巡視考場的兩名學生暗暗對視一眼,其中一人訕訕開口,「首席,證據就這麼丟了?」
維格茲抿緊了唇,面相顯得有些倔強,因為心頭怒火旺盛,他周遭的溫度都感覺有些逼仄。
眼前似乎還閃動著仲孫沅嗤笑的臉,耳邊一遍一遍迴響對方冷漠的話語。
他抬手鬆了松松綠色的領帶,眼神冷然道,「那位既然敢這麼說,那麼不管是不是作弊證據,反正最後拿到我們手上的,就是她想拿出來的東西……呵,畢竟軍校從來不缺特權。」
這一句話,看似沒有針對什麼,但很輕易就表達出維格茲此時的真實想法。他的意思很簡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仲孫沅想要保住李軒,她又是真正的特權階級,有的是辦法洗白。
&是……仲孫同學一向是光明磊落的人,也不屑這種伎倆吧。再者說了,要說特權,她以前在學校也都是靠她自……」一人猶豫著想要辯解,卻被同伴暗暗拉了拉袖子,閉嘴了。
&維格茲腳步一頓,臉上的笑容有幾分不自然和扭曲,反問道,「是麼?人都是會變的,更別說那位了,一朝飛上枝頭,恐怕已經得意地忘記根本了。在她之前,有誰接到這屆有特招生的消息?恐怕……只是臨時提出來的藉口,為了壓下李軒這件作弊醜聞罷了!」
兩位學生啞口無言,但當著維格茲的面又不好進一步為仲孫沅辯解,只得選擇沉默。
三人一路無言,一路上都是帶著凝滯的氣氛巡視考場,倒是讓一群可憐的學生心驚膽戰。
一輪巡考結束,三人因為後續分工不同,這才分開,這時那兩名學生才有機會低聲交流。
&傻啊,首席明顯和仲孫同學不對付,你當著他的面幫另一人說話,這不是得罪人麼?」
說話的是之前暗示同伴別聲張的學生,他的面相帶著一股圓滑和機靈,也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