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妤瑤得知傾柔去找仲孫沅麻煩,頓時就想撫額了。她一早就知道傾柔不可能是仲孫沅的對手,但弱成這樣,簡直令人不敢置信。
就這麼一點智商,傾柔是怎麼有膽子冒充阿婧的?
自從傾柔傻缺鬧騰之後,不少人的看向她的眼神也帶著一點兒怪異,似乎像是打量,也像是鄙夷。傾柔這兩天做噩夢都會夢到自己的身份被揭穿,然後恢復之前的平民身份。
在這樣戰戰兢兢的不安之中,傾柔越來越擔心,而另一位當事人依舊過得快快樂樂,一天一天數著七陽小行星交易市場開市的日子。至於傾柔?她算哪根蔥?自己認識麼?
仲孫沅太心寬了,哪怕是她身邊的小夥伴都要看不下去。這兩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學校之中竟然流傳出仲孫沅極有可能是太叔家遺失的孩子,什麼時候太叔家那麼容易丟孩子了?
他們根本查不到流言從哪裡流傳出來的,其他人談論得火熱,相較於傾柔,他們一致覺得仲孫沅更像是世家之女。天賦、實力、性格……哪一樣不把傾柔比到塵埃里?
「你們這麼慌裡慌張做什麼?不過是流言罷了,過幾天就停歇了。」仲孫沅打了個哈氣,然後將安全裝備弄好,他們已經坐上運輸航班,準備去七陽小行星和姜阮介紹的人做交易。
墨肇擰著眉頭,說道,「可是,流言弄得多了,我害怕太叔家族會更加厭惡你。」
仲孫沅嗤笑一聲,「厭惡就厭惡唄,再厭惡又能怎麼樣?之前不是想著要我性命?債多了不愁,再添上一筆被厭惡的證據,對我來說根本沒什麼損失。倒是那個流言的散播者,簡直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連太叔家族的事情都敢編排。也不怕被秋後算賬。」
李軒這個孩子比較傻白甜,他提出一個假設,問道,「為什麼你一點都不覺得開心?假如流言是真的。你就可以和太叔家族化干戈為玉帛,對方還能當你的後盾……多好的事情。」
看看那個傾柔,本來是個什麼德行,現在得意洋洋,恨不得將尾巴都翹上天。
仲孫沅最大的短板就是身世。若她真的和太叔家族有關係,她就堪稱完美了,以後在學校橫著走都沒有問題。換成一般人,哪怕只是一個流言,也會不由自主遐想,暗暗竊喜吧?
「不需要,化干戈為玉帛做什麼?這些天我覺得過得挺好的,他們時不時找一些事情給我當樂子,幹嘛推出去?本來就是不真實的流言,為什麼要希望它是真的?」
對於修士來說。身份地位皆是虛無。仲孫沅見過太多凡人世界的世家弟子,進入宗門之後卻只是打雜的記名弟子,富貴又如何,在這條修真大道面前,錢財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李軒仍舊不死心,再一次問道,「假設,假設是真的呢?你難道不開心?不認祖歸宗?」
仲孫沅一巴掌拍在李軒額頭,聲音響亮,而她的表情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李軒心中一個咯噔。有些摸不准仲孫沅的態度……貌似他也沒說什麼,為何沅沅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
「認祖歸宗?我的祖宗早五六百年前就作古了……小孩子家家,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拎清楚一些。」仲孫沅撇了撇嘴。她叫仲孫沅,在之前叫仲孫十三娘。
李軒被她這麼一弄,當下也不敢說什麼了。倒是墨肇有不一樣的看法,依照他的角度來看,他倒是真心希望這個流言是真的。依照仲孫沅這個脾氣,有個靠山總是一件好事。
聽著幾位學弟學妹的對話。姜阮頓時啞然失笑。他的感知能力雖然強,但對八卦這種東西並不感興趣。那些亂七八糟的流言,一般不會落入他的耳朵,聽著他們的對話,倒是新鮮。
「李軒學弟,就算事情是真的,也沒什麼值得開心的地方。」姜阮溫和說道,「仲孫學妹現在過得不是挺好的麼?若是有了家世……雖說有了靠山,但也多了沉重的責任,對於學妹這種性格來說,弊大於利。所以,流言依舊是流言,沒有值得假設的價值。」
李軒嘀咕,他可沒看出傾柔哪裡有【沉重的責任】了,整天打扮得像是暴發戶一樣,恨不得將自己當成會移動的首飾架子,整日享福,哪裡看到她付出一絲一毫的代價了?
運輸航班從搖光星到七陽小行星需要三個小時,仲孫沅乾脆閉眼小憩,暗中運轉靈力周天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