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禾清輕抿唇,她入東宮前,祁語寧便就不止一次明里暗裡地提示過她趙崇並非是皇室血脈一事。
宋禾清並不覺得祁家人會幫襯著趙崇,甚至讓祁家軍來盛京城,對趙崇無異於是引狼入室。
「殿下,語寧她早就認定了您不是皇室血脈!」
宋禾清對著趙崇道:「語寧早早就將靈靈送往北城,她亦是提前離開盛京城,您還不明白嗎?祁家素來忠心,但凡祁家認定您是真的趙家血脈,祁語寧便就不會離開盛京的!」
趙崇皺眉道:「孤怎麼可能不是趙家血脈?」
宋禾清眼眸含淚地望著趙崇道:「殿下,您不如去問問秦國舅,如若,如若真的是像陸世子所說那般,您就是秦家血脈的話」
趙崇將溫燙的雞湯朝著宋禾清潑去,惱聲道:「閉嘴,這絕對不可能!」
「陸澤他就是怕我要搶走祁語寧所胡說的!」
宋禾清被淋頭蓋腦地潑了雞湯,她嚇得連後退了幾步,只用帕子捂住唇哭泣著。
趙崇見著跟前的宋禾清,深呼吸一口氣,過去接過宋禾清手中的帕子,替宋禾清擦拭著。
宋禾清望著趙崇眼中的愧疚,撲入了趙崇懷中,哭著道:「殿下,祁家來盛京城您是真的完了」
趙崇道:「如今不論誰贏誰輸,孤的下場不過是慘澹與更慘澹而已,寧王也好,遼王也好,誰奪得大勢,孤必定沒有什麼好下場。
但同樣的就算是秦家贏了,孤也沒有什麼好下場,朝堂之中有大半大臣是秦家黨羽,秦家在盛京城周圍擁兵十萬,還有三千騎兵,秦家打贏寧王遼王兵馬之後,只會將孤當做秦家的傀儡
日後這朝堂局勢,孤一點話語都沒有。」
趙崇握住了宋禾清的手道:「如今,只有祁家,孤只有拿祁家去抗衡秦家,為孤尋出一條生路來。」
宋禾清落淚道:「可是,祁家認準了您並非是趙家血脈,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您的,您讓他們來盛京城,您就等同於是引狼入室。」
趙崇道:「祁家有證據嗎?什麼滴血入骨那都是假的!孤就是父皇母后親生的。
況且祁家如今除了助我,他們還有別的選擇嗎?寧王有妻族遼王有母族,自是容不下祁王這在北邊虎視眈眈的眼中刺。
我願以皇后之位相待祁王府,應許祁王府依舊可以手握兵權,稱霸北城,護祁家再續百年榮華,這可是寧王遼王都無法給祁家的厚待。」
寧王全靠妻族的兵權,遼王靠母族兵權,武貴妃對遼王妃甚好,且遼王妃已有兩個兒子坐穩王妃之位,祁語寧都嫁不得他們二人來保住祁家富貴。
「寧王遼王一旦登基,定會是朝著祁家出手。祁家也只能幫孤才能護住往日裡的富貴!」
趙崇道:「這筆生意,祁語寧必定不虧的!」
宋禾清見趙崇堅持,不再多說,她望向著北城的方向,此處亂得不堪,也不知祁語寧在北城如何?
陸澤的死訊傳去,她又該有多傷心?
祁語寧一大早就把靈靈送去了陸寶華那邊。
靈靈得知能跟著陸寶華念書,也甚是開心道:「二姑姑,靈靈能找阿尤哥哥一起來念書嗎?」
陸寶華道:「可以的。」
靈靈伸手握著祁語寧的手道:「娘親親,我先去阿尤哥哥家中尋他一起念書。」
祁語寧對著靈靈一笑道:「娘親與爹爹有事要和你舅舅商議,要不然讓你寶華姑姑帶你去找阿尤哥哥可好?」
靈靈看向了陸寶華,陸寶華輕笑一生道:「好。」
祁語寧道:「寶華,靈靈就交給你照顧了,她要是鬧了,就讓春分帶著她回來找我。」
靈靈噘嘴道:「靈靈很乖的,才不會鬧呢!」
祁語寧輕笑道:「知道靈靈最乖了。」
祁語寧安頓好靈靈後,就與陸澤一起去了北城的一處磨石山軍營里。
昨日龍虎軍與鍾家的軍隊便在這裡作戰演練,一夜下來,鍾家贏了士氣大漲,祝家那邊帶兵的祝楊祝楓兩兄弟耷拉著腦袋,因輸了而倍感愧疚。
鐘鼎笑著拍了拍祝楊祝楓兩兄弟的肩膀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