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戰開始!」
狹間陸將的命令被傳達至特地派遣部隊的各分隊。
「白、黑、抹茶、柚子、小豆、梅、桃、櫻、櫻!」
領受到傳達作戰開始的暗碼的各分隊開始行動。
「好。前進!」
捲起塵土飛揚,似要布滿陸地一般的戰鬥車輛群及遮天蔽日的直升機編隊,朝著各自分派的目標開始突擊。
首先,航空自衛隊的pnto深深楔入位於各地的索沙爾派支配地域。
扔下的炸彈粉碎了要塞的防禦設施,破壞了進攻路線以外的橋樑,凝固汽油彈的熊熊大火則將營房毀滅。
雖然單憑六架pnto明顯數量不足,但根據周密制訂的計劃各機火力全開,反覆出擊切斷交通及通信,確保制空權。
日常生活在營房的帝國士兵們甚至未察覺到戰爭已經開始,就這樣因散落的石頭及木材等建築材料,還有從天而降的大火而死,補給斷絕,陷入孤立。
接下來的攻擊,由伴著撕裂空氣的聲音而飛來的特科部隊的榴彈炮進行。
大地被激烈晃動,砂土飛揚。城牆被打開缺口,士兵們尋找安全的地方四處逃竄。
受到這些攻擊,而不幸地逃過當場死亡之人,瞭望起大地上蜂擁而來的鋼鐵戰象之姿。
「什、什麼啊那是……」
以74式戰車打頭陣迫近的自衛隊的雄風,急劇地削減著在戰鬥開始前就遭受損失的士兵們的戰鬥意志。開溜這一選項在他們的腦海里奔走。
「你們在幹什麼!不准跑,給我上!」
但是,面帶仿照地精的面具的帝權擁護委員在意圖逃跑之人的背後揮舞著兇器破口大罵,這種失去生命的危機感令士兵們將要枯竭的戰鬥意志恢復了過來。
他們拼命地鼓起已經衰竭的勇氣,以劍和槍,或是些許的戰鬥魔法為武器,重振精神意圖對抗那些鋼鐵戰象。
「前進,前進!」
他們放著箭,架著槍展開衝鋒。
但那並不是基于堅定的戰鬥意志以及由理性得出的戰術的反擊。這是在等同於自暴自棄的混亂中進行的特攻,其防禦如怒濤般的敵之奔流的效果甚至不如一片薄板,撞上去就被碾碎了。
驚慌失措地出擊到戰場的帝國軍指揮官望著如入無人之境般朝這裡進發的敵軍的動向,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因為他完全想不出該怎麼做,該做什麼才能堵住那股勢頭。
「隊長!本該在我們前方的友軍都怎麼了?」
「既然敵人在我們眼前,那當然是被打敗了。」
「不可能!?怎麼會這樣!」
友軍沒做出任何抵抗,就這樣被打敗了,這怎麼也無法相信。
「如今已不是該爭論這種事的時候了。我們能做的只有前進,戰鬥。你們去通知後方的友軍敵人已來襲。我們只要能在這稍微拖住敵人,那後方的友軍就能以比我們好的狀態展開戰鬥了。去吧!」
守衛隊長打發走傳令兵後,率領部下展開了衝鋒。
但他們即便煽動馬匹,拉著韁繩架著長槍對敵軍進行突擊,也被車載機槍的槍林彈雨所阻,甚至無法近身。
在友軍的大量犧牲之後,就算好歹能用槍扎到對方展開肉搏,也會被堅固的裝甲所阻,槍柄伴隨著悶響輕易折斷。
那尖銳的斷口反倒令騎兵受到了打擊。
騎兵們被馬拋出,接連被摔到地面。之後,鋼鐵的龐然大物及履帶朝滿身泥土,正在地上爬行的他們碾了過去。
「這能叫戰鬥嗎!」
這種事情根本不叫戰鬥。全都是屈辱,某個帝國士兵叫道。
此前我們不管是對蠻族也好還是亞人也好,既然要消滅他們,就規規矩矩地戰鬥。
渾身沾滿對方的鮮血以劍砍,以槍刺,射出箭矢。強女人,放火燒家,掠奪財物。
互相對視,刀光劍影,對撞盾牌。即使到現在也能想起是怎樣的敵人。
但這些人甚至不跟你來這一套。
他們仿佛無視自己的存在,像是對待路邊的石子一樣把我們燒光,粉碎,就像是淡漠地不斷進行作業一般,僅僅是一路碾碎過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