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哥。」
「小李子你……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對不起對不起鐵哥,我我也是進化者,後來才變的獸型。我……我隱瞞了,要是早些告訴你的話……你也不會死了。」
「不,是我愚昧,你沒說是……是對的。就算說了我……我也會……也會想盡辦法留你下來……保保護弟兄們。你沒說是是是對的……咱們一個中隊還還……還能有你們活著下來了。我我……我感到很幸運,就算下去了我也……也對得起咱們的中隊長了。」
「鐵哥,我早就該把你帶出來的。」
「呵呵,李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哥的脾氣。李子,答應我一件事!」
鐵塔男突然緊緊攥住了李白的手,格外的有利,但龍人知道鐵哥這是在迴光返照了。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不管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我……我對不起死去的弟兄啊。李子,在在……在果戈里大街……盤踞著一條蜥……蜥蜴,就是它把弟兄們殺光的。有一些被它狗曰的吃了,有一些……現在應該是喪屍了。我我……對不起弟兄們。李子,幫老哥一個忙,把把弟兄們帶回家,一定要帶……帶回家。」
鐵塔男瞪著血紅的雙眼,瞳孔在放大,儼然已經去了。
「鐵哥,哇啊啊啊啊,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帶兄弟們回來的。」
「哇啊啊啊啊!」
龍人暴怒,跳起來就衝著李長白砸了下去,砂鍋大的拳頭咚咚的砸著。可憐的李長白,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至於李安,早就嚇傻了,呆坐在一旁,又開始瘋癲了。
隨著李長白的死去,剩餘20被控制的人,皆是蹊蹺流血死去了。不過,無一例外的,臉上都掛著淚水,嘴角彎起,他們在笑,在慶祝終於是妥協了。
看著自己身邊的好友暴血而死,其餘進化者隊長攥緊了拳頭,有仇恨李長白的,也有仇恨龍人的。
江洺有些鬱悶:「龍人,可以了,我原本想把他掛起來的,你現在給我錘爆了算怎麼回事?」
無衣翻了翻白眼。
魏琳也是剜了江洺一眼,她已經哭泣的不成樣子了,這種軍人的生離死別的情感,她最是承受不住。這可惡的傢伙,太會大煞風景了。
龍人停下了,站立不動。
「城主,那頭蜥蜴我要親手殺了他。」龍人瞪著血紅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道。
其餘的五個士兵也是齊齊點著頭。
江洺大手一揮:「沒問題,它就交給你處置了,就算吃他血肉也沒問題!不過等摸清楚它的實力之後,我才會允許你出去。」
「謝城主!」
龍人敬了個軍禮,雖然半龍人的樣子有些不倫不類,但江洺還是坦然的接了。走了兩步,似乎又想起了某些事情,龍人扭過頭瞪著那些面色不善的進化者隊長。
「你們的人雖然不是我殺死的,但……你們若想來報仇的話,儘管來。角斗場上,一對一,公開、公正、公平。」
說完就帶著隊伍頭也不回的走了,把鐵塔男帶走了,他要親自火化了鐵哥。石頭丟過去一個罈子,龍人感激的點點頭,算是謝過了。
角斗場是江洺的主意,末日了規則也變了,以前的道德現在是多麼的可笑。說起來,以前也沒啥道德存在。雖然死掉了近乎100還活著一些,總有這樣那樣的仇人碰面。誰對誰錯,天曉得?就算江洺看的出來,只要不是根本原則的問題,他並不想親自做出審判。
末日之後,需要的是生命力強悍的人。就算有理,可那人太弱小了,爛泥扶不上牆,江洺也不會替他主持公道的。
因為他根本活不下去。
只要不是原則的問題,不是最根本的準則,江洺並不會插手。
就像南下救回來的,吳義的媳婦藍芬,以及他大哥吳樽就是。
吳樽以前是個太監,小時候的創傷,只有家裡寥寥幾人知道。末日之後他成了進化者,那方面也好了。試問,一個憋了三十幾年的熱血漢子,又承受著無邊末日折磨的漢子,他需不需要宣洩?最好的方式,就是女人了。而恰巧的,他的隊伍里就只有弟媳藍芬一個。
末日都這樣了,遠在